第十一章
貴人
好嗎，BJ、廣州啥事沒辦成，光坐火車玩了，不行！火車到了SH站，趁乘警不備溜下火車，在廣州吃地那點東西已消耗殆盡，肚子一陣陣的痛，這是在荒年落下的毛病就怕餓，一餓就直不起來腰，說不出來話，那是三年自然災害打下的烙印，咋辦哪？兜裏分文無有，他從皮包裏拿出碳素筆，在合同紙背麵寫上‘我是東北人，錢包丟了，懇請過路的君子，賞幾塊錢。’言外之意不給錢就不是君子，你還別說一元的紙幣和硬幣紛紛落下，一個老外拍拍他，‘丐幫’？扔下一張美元走了。佟文眼前一亮，‘外幣’！早知如此來SH躲債多好啊，正在欣賞美元呢，SH警察來了要抓他上車，佟文百般解釋沒用，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就是和他打官司買賣沙灘那位經理－－－－戰吉，人家拿出名片交給警察上麵寫著‘華南西電SH公司，接觸部部長。’今天是專門來接東北客人的，警察用電話和西電公司核實後，又看看佟文的身份證，還有說話的口音，一點不差，二話沒說，把佟文交給戰吉。
警察說：“注意嘍，給SH抹黑的事不要再搞了，文明、和諧懂嗎？”開車走了。
佟文問：“兄弟你是誰呀？出手救我。”
戰吉答：“佟總，你仔細看看我。”
佟文柔柔眼睛向前邁幾步，恍然大悟道：“你，你是戰經理——戰吉嗎？”
戰吉說：“正是，佟總我真不好意思，害得你當乞丐要飯。”
佟文問：“你怎麼在SH呢？”
戰吉答：“被你辭退後，應聘到華南西電工作，公司就在SH。”
佟文高興說：“國家大型企業，當上真經理了。”
戰吉說：“什麼經理，在接待部跑腿學舌。今天就是來接一個東北客戶，沒接著遇上了你，上車吧。”
倆人來到公司，佟文抬頭望去說：“30多層大樓，公司好大呀。”
進了一樓招待所，戰吉說：“這裏我說了算，吃住我管你竟管放心的住吧。”
佟文說：“那不行，叫你破費了。”
戰吉說：“當年賣地打官司，是我騙了你，至到今天我還在內疚。不滿你說，我看過幾本‘易經’都說哪塊地風水不好，不是遭災就是破財我決心賣掉它，結果施禍於你。今天在SH站我一眼就看出來你，還看出來你不是錢包丟了是在要飯。”
佟文說：“對！但是，你沒全說對。事情是這麼這麼……回事。”
戰吉道：“我聽明白了，你現在做起電瓷瓶買賣了。”
佟文說：“沒錯。”
戰吉說：“你今天真是誤打誤撞上了，我們西電是電瓷瓶最大用戶。”
佟文象小孩一樣，跪倒在戰吉麵前說：“上帝呀，救救我們公司吧。”
戰吉趕忙拉起佟文說：“佟總別這樣，你破產、尋死、上吊、撞車、賣瓷瓶、於我有推脫不掉的幹係，你放心我一定幫你。不過你們一個小公司，質量怕不達標。”
佟文忙說：“我們公司是小。但是，欠我們公司錢的廠子，是省、部級國營大企業，產品質量絕對沒問題。”
戰吉問：“你有那個國營廠子的合同書嗎？”
佟文答：“有！拉開皮包拿出來給戰吉看。”
戰吉接過來認真看一遍，果然是省級國營企業，戰吉這關過去了。
戰吉說：“即使是這樣，也要一步一步的來。現在有多少家電瓷廠在等訂單，各個都是名牌產品，還有國外廠家也在等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