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中標
到家了，佟文從頭到尾講給李兆億聽，你說沒簽上合同吧，西電又給手機又買火車票，你說簽上了吧那是沒影的事。
李兆億說：“哪個咱先不說，單說你一分錢沒花，從北到南走一圈，是現代版的千裏走單騎，是偉大的創舉，是商戰中的大俠，你等我回家偷瓶好酒，為你老人家凱旋歸來接風洗塵。”
不一會兒，李兆億拿一瓶茅台酒回來，兩人重溫上次喝酒的氣氛，還在李兆億的辦公桌上喝，不同的是普通白酒換成了茅台酒，花生米、豬頭肉不是剩的是才買來的，上次是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次是越喝越沒夠，酒後雖說是愛吹牛，卻也吐出一些真情實言來。
佟文說：”那天我真想叫你壓死我，送我上西天算了。“
李兆億說：“那天我真想一拳打死你，叫你訛我。後來你說替我賣瓷瓶，我根本沒瞧起你，我說沒錢也是騙你，我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後來你說沒錢也能辦事，那就趕快去辦唄，你一走我全解脫了再沒人訛我了，沒成想你是一匹真‘寶馬’。
佟文說：“什麼寶馬，一匹要死的老馬，連一張訂單也沒簽回來”
李兆億堅持說：“寶馬。”
佟文說：“老馬。”
倆人嘟嘟囔囔在睡夢裏還在爭，天亮了。
李兆億說：“從現在起，佟文你就是我公司的總經理。先看好大門，我到銀行貸款去。”
李兆億沒去銀行，到法院和他爸爸李德凹詳細推敲華南西電一事。
李德凹斷言道：“用股票市場的行話說，不是反彈是反轉大牛市來了。還有，咱爺倆的關係千萬別讓佟文知道，叫那個老不死的佟文蒙在鼓裏，替咱公司賣命，累死他解我心頭之恨。”
從法院出來，爺倆開車來到建設銀行，直奔行長辦公室，把寶馬車的鑰匙扔給行長－－－－程振，這是見麵禮，我以‘上天礦業公司’作抵押，要貸款10個億買下扶清市電瓷廠。
程振行長說：“數額不算大，憑我和你爸的交情我應該幫這個忙。可是，你的寶馬車，礦業公司我都沒看中，我看中的是：‘你們和華南西電的合同。’我可以給你爺倆打保票、立字據都可以，你們和西電簽合同那天，就是我放款之時，怎麼樣？“
李兆億說：“和沒說一樣。”
李德凹對兒子說：“放肆！快把車鑰匙、公司營業執照交給程行長。”
程振行長不客氣的接過去，說：“先給你們開個空頭支票吧，從現在起，有人谘詢你們公司財務狀況，我會說你們公司有10個億，怎麼樣？就是賬麵上一時半會體顯不出來，但不耽誤你買扶清市電瓷廠。”
李德凹說：“還不謝謝你‘程振’大爺。”
爺倆辦完手續從銀行出來，馬不停蹄來到市政府招標辦公室，要買撫清市電瓷廠。
李兆億胸有成竹的說：“我現在有10個億，你可谘詢建設銀行，問一問‘程振’行長就行了。”
招標辦裴主任說：“你們消息夠靈通的，扶清市電瓷廠‘賣’是確切無疑地了，你別說在銀行有10個億，有100個億我都不管，對每個前來招標者我一視同仁。先決條件、能把扶清市電瓷廠停產前，欠工人一年多的工資發齊了，那才有資格談招標的事情，到現在沒人敢接標，你們呢？”
李德凹掐指一算，電瓷廠2千多號人，沒有2千萬當不住啊，也就是說招標的門坎費2千萬沒明說，怪不得沒人重標，他也想打退堂鼓。兒子李兆億不愧是留美國大學生，爽快的答應了，照葫蘆畫瓢他給招標辦也開個空頭支票。
李兆億說：“你要給我點時間，摸摸底還要統計一下吧。
招標辦裴主任問：“多長時間？”
李兆億答：“20天左右，最遲月末。”
招標辦裴主任說：“好！就給你一個月時間，怎麼樣？”
李兆億說：“多謝裴主任的關照。”
裴主任打心眼裏高興，我的媽呀！這塊燙手的山芋可算有人接盤了。
他急忙說：“我明天就領你走馬上任，任命你撫清市電瓷廠代廠長。至於電瓷廠值多少錢，你我都說了不算，市裏要成立一個專門評估委員會，你可以優先中標，近水樓台先得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