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哼道:“這兩人古怪的很!鄔多岐身上的傷即便不是他們做的,也跟他們脫不了幹係!還是殺了以絕後患!”
他話音一落,突然間舉起手中的刀,二話不說就像江老頭砍去!他刀法極快,眼看就要砍到江老頭。
突然,江老頭不知哪裏又來了力氣,拔出藏在腰間的菜刀,舉刀一擋!拉著江一帆,翻身一滾。躲開一刀。
漢子與黑紗女子同時露出了驚訝,黑紗女子也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爺···江老頭,你不要在動了,不要在動了。”
江一帆看著坐在地上喘息的江老頭,眼眶一紅,心中是難受憤怒。江老頭每次都不願意他叫他爺爺。
可是他們現在又跟真正的爺孫有著什麼區別呢?他自小就跟隨江老頭,十幾年相處,他們之間經常開些玩笑。江老頭曾對他打罵過,溺愛過···無論在江老頭心中是否將江一帆看作孫兒。
在江一帆的心中,他早就是最重要的人了。此刻看見江老頭被人誤會,又被人所傷,甚至要趕盡殺絕,此刻的他怎能逃避?
江老頭擋下這一刀已經是用盡了全力,此刻隻感眼前昏暗,他喘息的對江一帆低聲說:“快,老頭子再給纏住他們一會,你快逃走。”
“不!”江一帆搖著腦袋,奪走江老頭手中的七寸菜刀,爬起身子,雙手握著菜刀,瞪著漢子,怒道:“你們太不講理了!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們,你們要殺就殺我好了,我爺爺年歲大了,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人,我希望你···你們能放了他!”
他知道自己握著菜刀的行為是以卵擊石,可他必須要這樣做!為了江老頭的生還,他甚至可以放下自己的倔強,對麵前的兩人發出請求。
“這個少年交給我吧!”黑紗女子仍然對這個少年保留著興致。
她款步走到江一帆麵前,黑紗下麵的表情充滿著神秘,不過從她的眼睛中,江一帆看得出她在微笑。眼神中的微笑透露出柔情,可親。可誰有肯定女人臉上的笑容就能代替她們心中的想法呢?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女子突然一言,讓江一帆倍感驚訝。
女子嫣然道:“我花蝶玉從不殺小孩子,但是總有一些情況,會讓我不得不做出我不想做的事情,眼下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掌!我就···”
江一帆接道:“就會怎樣?”
花蝶玉道:“就會放了你,還有你爺爺!”
聽到這裏,那漢子冷笑一聲,突然不擔心什麼了,他走到了鄔多岐的身邊,觀看他的傷勢去了,在他的心中,這個少年還有這個老人是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的。
“好!說話算話!”江一帆挺著胸膛,攥著拳頭,凜然道。
江老頭重咳兩聲,江一帆急忙蹲在他身前,拍著他的後背,說道:“江老頭,你好好看著,我···”
“混賬小子!”江老頭罵了一句,又咳嗽起來。臉色也越來越白:“她手上帶著天蠶絲手套,莫要說你,就算老頭子也接不下他一掌!你···”他忽然壓低聲音,輕輕的說:“老頭子已經養了一些力氣,你趁著空隙快些逃走。”
江老頭氣若遊絲,臉色蒼白,江一帆怎能看不出他是在騙他的呢?江一帆仍是搖了搖頭,拍了拍江老頭的肩膀說道:“我不走,就算是我走了,你沒了,我也活不好的。”
江老頭氣的喘息不定,試圖抬起手教訓江一帆,可是現在的他,連喘息都很困難,又哪裏會有力氣教訓江一帆呢?
江一帆將手中的七寸菜刀又放在江老頭的麵前,他很少違背江老頭的意思,但是這一次他堅持要這樣做。
江一帆站直了身子,瞪著花蝶玉說道:“你不準騙我!要是你打了我一掌,我還沒死的話,你就放了我爺爺!”
花蝶玉笑了笑,道:“花蝶玉是欺騙過人,但是絕對不會欺騙一個小孩子的。”
“好!那來吧!”江一帆突覺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花蝶玉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看她雙掌輕輕抬起,仔細看去,在她手上果然帶著一雙薄如蝶翼,近乎透明的手套。應該就是江老頭口中說的“天蠶絲”了。
花蝶玉凝氣於掌,雙掌上下翻飛鬥然而進,攜帶淩厲掌風,向著江一帆的頭顱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