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翻了翻那張羊皮,他剛才就看到了這上麵畫著山林,標注著城市道路,也知道是個地圖,可是他沒有想到會是大荒地圖。
鄔多岐繼續說道:“到了靈山之後,你就自稱受了楚門鄔多岐所托,他們就不會為難你。”
江一帆一一記下,並將那令牌卷好,放在自己的懷裏,說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到達靈山的。”
鄔多岐又提醒了一句:“兄弟,你要記住,這些東西事關整個楚門的安危,一定要隱蔽保管,千萬不要被外人瞧見。”
“嗯!我知道了!”他雖不清楚那張無字羊皮上寫的是什麼?可是他一聽這有關整個楚門的安危,他心中更加的看重起來。
江一帆道:“鄔大哥,我先帶你回我家裏,讓老頭子給你療傷,然後我再去靈山。”
他說罷,就要扶鄔多岐,鄔多岐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我已經將所有的真力全都給了你,也馬上就要死了。”
江一帆一驚!愣神間,他神智終於徹底清醒,他記得客棧外麵來了很多黑衣人,雙頭烏鴉。俞成、花蝶玉、江老頭與他們惡戰。自己卻被一個少女的毒蛇咬中,不省人事。他本以為自己死了。
可是他不僅沒有死,而且感覺到自己體內還有一股真氣流動。原來是鄔多岐將真力全都傳給了自己。
江一帆見他受了如此重傷,還這樣對他,心中感動,紅著眼眶說:“鄔大哥,你我隻是匆匆一麵,也沒有什麼交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鄔多岐微笑道:“傻小子,你救我的時候,不也沒有什麼交情嗎?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得,給你一些真氣也不算什麼。”
說到這裏,他的氣息是越來越弱,喘息道:“可惜我···我不能教你調息運用了,以後就要看你自己了,還有你要···你要···她。”
他的手伸著,指著江一帆的後麵,江一帆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他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林疏影站在那裏。她手中不知道從哪裏弄得一些野果。
江一帆再次轉頭的時候,鄔多岐已經合上了眼睛,永遠的合上了眼睛!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淚水劃過他的臉頰,鹹鹹的感覺讓他更為真切的知道傷心的感覺。
鄔多岐!這個跟他相識不久的人,反而給了他一種手足的情感!
林疏影手中的野果滑落到了地上,咚咚數聲,散落一地,她渾然不覺。她看著那個永遠躺在地上的男人,她的眼眶裏也有淚光閃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疏影才緩緩的走上前,站在他們身邊,輕輕的說道:“不用哭了,他已經死了。”
江一帆抬起頭,紅腫著眼睛,喝道:“鄔大哥都死了,我為他哭,是我的事情。”
林疏影臉色一板,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江一帆的肩膀,往上一提,將他拉了起來,對著他喝道:“哭有用嗎?他已經死了,就算是你哭破天他都不會聽到的。而且···”她低頭瞧了一眼鄔多岐,淡淡的說道:“他這樣安靜的死去,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死法了。”
“你這個惡女人!”江一帆被她提起,雙腳幾乎離地。林疏影幾句話,說的他是怒火衝天,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林疏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向上一甩,江一帆隻覺得身子一輕就飛了起來!林疏影突然一出掌,一掌打在了江一帆的腰上。
江一帆悶哼一聲,身子被打飛一丈多遠,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腦袋嗡的一響,登時覺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白天,陰沉沉的天氣,倍感壓抑,睜開眼就看見一排排高樹從眼前飛過。耳邊呼呼的風吹得他渾身發冷。耳邊還有咚咚的聲音。原來他現在正在猛獁象背上。他試圖動一下身子,可是全身酸痛,不能動彈。
“小子,你醒了!”耳邊傳來一聲柔美的聲音。
江一帆側目看去,林疏影滿臉笑意的正看著他,兩個淺淺的酒窩,可愛動人。江一帆哼了一聲,側了側腦袋,不理睬她。
林疏影瞧著他生氣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哦?你還不願意理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懷裏的東西給扔了。”
江一帆一驚!懷裏的東西?他懷裏隻有鄔多岐交給他的東西,立馬就緊張起來,猛然睜開眼睛看著林疏影,隻見林疏影正拿著那羊皮包裹的令牌,伸著手晃動著,就像他被五彩蛇纏住的時候一樣危險,隻要她輕輕一動手,這羊皮令牌就會被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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