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說實話，剛剛你若是態度好，我還真就答應了你的請求。”
“啊？是嗎。”
“可惜你剛剛的表現不怎麼令我滿意。”
“嗬嗬。”
“你還有什麼話講。”
“嗬嗬嗬嗬。”
“你就不怕我真不教你。”
“不怕。我還不要學呢。”
“你不想學，我還偏要教你。”楊寬看了眼蘇莫那複雜的表情，心頭一悅，“過來。”
“不。”轉身要離開書房。
“過來。”他提高了些音量
“就不。”蘇莫聲音更大。
楊寬走上前，蘇莫喊，“你幹什麼，別過來。”
他拉住蘇莫的手，她死命地掙紮。“你放開我，別碰我。”
“我就不。我是你郎君，有什麼不能做的。”
“你這個..........”
一個吻封住了她的口，聲音戛然而止。
“乖，娘子。”他離了她的唇，用溫柔的聲音說。楊寬將蘇莫按在自己剛剛的位置上，在桌麵上攤開一張嶄新的宣紙，旁邊放著著雕刻著花紋的硯台，他手握著毛筆，筆尖在磨好的墨中輕輕沾了沾，遞給她。
她接過來問了句“怎麼拿？”
楊寬貼近她，“握住筆”蘇莫照做了。楊寬扳了扳她的手指，“喏，就是這樣，記住了。”
“嗯。”蘇莫看了看手指的位置。
楊寬握住蘇莫的手，在紙上一筆一頓地劃下了“莫”。
“你寫的真好看。”
“這個是你的名字。是蘇莫的‘莫’”楊寬沒接她的話茬，繼續說著。
“知道。”看起來莫的繁體跟簡體差不多的樣子，隻是稍微寬了點。“我自己來試試。”
蘇莫在紙上畫了畫，比劃擺的倒是還不錯，那是她過去在現代練習硬筆字時候的積累，隻是每個比劃同樣粗細，顯得有些古怪。
“不用那麼用力。”
蘇莫聽了他的話，放鬆了握筆的手，在紙上留下了斷斷續續的痕跡。
“還是覺得我寫的怪怪的。”正說著，她覺得自己的手被寬大的手包住，“我再帶著你寫幾遍，看得仔細一點。”
“我盡力。”
這一遍蘇莫看得很仔細，認真注視著筆畫的頓挫。楊寬帶著她連續寫了五個樣子，又將筆交給他，讓她自己試試。蘇莫對這倒是很有天分，後麵寫得倒不難看，雖然沒有楊寬寫得那麼秀美。
“什麼時候能寫得像你一樣？”
“聽過王子敬練字的故事嗎。”
“王子敬？誰？”
“王子敬為了練字，用盡家中十八缸水，終於將字練得像其父王逸少。”
“王獻之啊。”
“嗯對。”
“十八缸水。那要猴年馬月了吧。”
“是的。”
“不過我學得又不是王羲之。應該用不了十八缸水吧。”
“也是。但是，你是零基礎學起。”
“好吧。咱們慢慢來就是了。”說著又投入了練習。
第二日，她在書房醒來。她向來睡得都不實在，一點小動靜都能將她驚醒，即使隻是楊寬的腳步聲。
“你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