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秘密(1 / 2)

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他一個人獨自走在一道羊腸小路上。

不錯,他不是多啦a夢,而是英姿颯爽的霓王楊寬。

聘婷的倩影緩緩向其背後接近,楊寬覺察到了,迅速回了頭。那女子著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那布料也不是乾朝所常見的,衣服也不是乾朝所流行的款式,那女子披散著蓬鬆的頭發,臉也被烏黑的秀發所遮掩。

楊寬心裏有些慌了,但楊寬卻是從不信鬼神之說的,心裏默默地暗示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但還是有些心悸。

那人朝他走近,楊寬下意識想要退後幾步,可卻動彈不得。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已經宵禁了還不歸家。”

那女子也不慌張,繼續一步一搖的走近他,在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駐下。

“快說。裝神弄鬼所謂何事?”

那女子將遮蔽在臉上的發簾拉開,露出一張光潔的臉龐。

“蘇莫?你這麼晚了做什麼?”

那女子擺了擺頭。

“跟我回家。我等了你許久了。”楊寬伸手要拉住她的手腕,可惜卻沒能抓住。

那女子迅速地左右擺頭。

“蘇莫?”

她沒有理睬他,靜駐在那裏,凝視著他。

“娘子?”

她還是沒有反應。

“你為何不說話?你還在氣為夫嗎?”

她低下頭,喃喃低語著什麼。楊寬細細聽來,竟然隻是規律地“咕咕咕咕咕咕。”聲。

“你怎麼了?”

“咕咕咕咕咕咕”的聲音加強。

“蘇莫。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這幅模樣?”

咕咕聲忽然停了下來,她抬起了頭,臉上布滿了鮮紅的血印,眼神怨念而幽遠。

“啊。”楊寬被夢中的場景所驚醒。

天色微明,紛雜的夢境擾得楊寬沒了睡意。從那蘇莫負氣離家之後,楊寬搬出了書房,每日在臥房過夜。誰知這段日子以來,他經常做著各式各樣離奇的夢。他都在懷疑是不是蘇莫她走後深深詛咒著他。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什麼聲音?這種聲音吵得他頭大。又讓他聯想起那些詭異的夢。循著聲,楊寬彎下身子,發現榻下藏著一隻金屬質地的籠子。楊寬將其從床底拉出才知,這籠子裏裝著隻餓得慘兮兮的鴿子。楊寬想,見鬼,這可真是蘇莫的詛咒。這不正是蘇莫寄信用的鴿子嗎?蘇莫走了那麼多天,這鴿子也無人喂養,鴿子活活餓著,可不叫個不停。

鴿子餓得咕咕咕咕,似乎在控訴蘇莫不講鴿權。

鴿子強烈譴責的那位可聽不見,隻慘了她家郎君了。現下好了,這一人一鴿化作一雙黑影,那是怨念凝成的,不過蘇莫看不見。

倘若蘇莫若是知了楊寬這模樣,指不定得幸災樂禍成什麼樣呢。

午後陽光旖旎,風比早起時也暖和上了許多。蘇莫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癱倒在桌上,手裏捏著一朵花,桌麵上鋪滿各色的花瓣。沒錯,她在做史上最無聊的行為——數花瓣。

當然,比起一句“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不斷重複,那種無聊之極的行為還要無聊之極的是,她口中默默念的竟然是“一二三四五六七..........”這分明就是單純的在數數。毫無任何意義地在摧殘著祖國的花朵。

初秋姑娘差人送來了書本,說是怕她會在這裏悶著無聊。這些書本均是一些古書。這個時代的古書同明清時期的書不同的是,大篇大篇的文言文,大片大片看不懂的字,蘇莫反反複複看了半天,也是一知半解,又不是豔本,仔細琢磨這也沒什麼意思。

蘇莫打算溜出去逛逛,沒想到才到了門口便被人攔住了。

蘇莫覺得十分奇怪,之前初秋不是已經證實了蘇莫是霓王妃了嗎?怎麼還會有人攔住她呢?估計是初秋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吧。她寄人籬下,且初秋待她是極好的,她不好跟守門來硬的,給初秋惹麻煩。

閑來無事,蘇莫在樓裏瞎晃悠,途經初秋的房間,想找初秋說道說道,順便找她索要個出門證。蘇莫輕輕敲起了木門。門內沒有反應,不會是初秋姑娘沒還沒有醒吧。蘇莫想。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自己的這一想法,以初秋的品貌以及性子,不像是整日懶懶散散的人。再次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蘇莫平日裏在霓王府中便沒大沒小的,故而也養成了慣性,兩手輕輕一推,門就被她打開了。

她就這樣烏楞楞得闖了進去。首先映入她的眼簾的是,躺在榻上的女人,潔白的身子裸露著,繡著花鳥的錦被在那身軀半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