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刑鋒再盎然的性趣也被他這異於常人的反應給逗得笑起來,摸了摸鼻子,他點頭道:“好,我去洗澡……很快就出來。”

他果然出來得很快!

喬慧臣本來正直挺挺地瞪著天花板發呆,一聽到開門聲,立刻閉緊了眼睛。

雖然閉著眼,但可以感覺得到男人來到床前俯身看他時擋住光線的陰影,以及呼吸時隱隱的熱氣。喬慧臣薄被下的身體僵直發硬,雙手握拳貼緊在腿邊。他的長睫毛無意識地顫抖,這景向看在男人眼裏,想起以前曾經有過嘴唇刷過他睫毛的幻想,實在是忍不住就想湊上去吻上他的眼皮。

不過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時候,輕率地碰觸更加會嚇到他吧。

男人按捺住碰他的欲望,想了想,在床前蹲下來,用一種誘哄的聲音開口,“喬慧臣,你看看我。”

……

床上的人半天才不情不願地睜開一線眼簾,睃了睃他。

男人臉上有止不住的笑意,“我長得很象魔鬼嗎?你怎麼一臉‘我是祭品’似的表情?”

喬慧臣忍不住嗤地一下笑了出來。

男人鬆一口氣,“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別那麼緊張,我不會弄痛你的。”

喬慧臣咽了口口水,有點委屈地道:“我……我要喝點酒。”

喝酒?

男人立刻想到那一晚他喝醉後的嫵媚神情,“好!”

男人想的是:酒可以助興。

喬慧臣想的是:酒可以壯膽。

男人興衝衝地過去拿了瓶蘇格蘭威士忌,倒了兩杯,自己的還沒觸到唇邊,喬慧臣接過去卻已經一飲而盡。

……

咂了咂嘴,意猶未盡,“再來點。”

……

又一杯下肚,感覺仿佛還差那麼點火候。

“還要。”

……

喝了第三杯,他困惑地皺起眉,“我怎麼越喝越清醒?這不是假酒吧?”不是說洋酒的後勁很大嗎?

到了這個時候刑鋒也看出他的意圖了,“喬慧臣,”他遲疑地開口,“雖說是壯膽,但你不會象那個笑話裏說的那樣,喝到最後反而會握著酒瓶大吼‘誰敢動我’吧?”

喬慧臣嘿嘿笑道:“有可能喔……”

刑鋒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把他手中的酒杯接了過去,“算了,不要喝了。”

“咦?我還沒喝夠……”

“你打算喝醉了讓我奸屍?”

“那,我……”

男人扭頭看了看四周,伸手取過自己解下的領帶,剛做出往喬慧臣眼睛蒙去的動作,後者立刻驚慌地叫起來,“幹、幹嘛?我沒有玩SM的癖好!”

男人臉黑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拜托,我也沒有!”

“那……那……”

“不是對我有百分之七十的信任度嗎?那就全拿出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提前預支,相信我好不好?”

都到這個地步了,好象不信也不行了吧。何況,自己也的確沒有在行事過程中一直盯著他看的膽量。

細想起來,也覺得男人的耐心的確好得出奇,而自己,也實在是太麻煩了一點。簡直都和女人差不多了。

認命地讓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男人扶著他慢慢倒在床上。

知道他雖然失去了視力,但全身每一個細胞卻更加警覺敏感地在探測著四周的動靜,所以男人很小心地控製自己,不讓那種侵略感迫不及待地透出來。他每一個動作都放得極緩,每一句說話都說得極慢。

“不要怕…有什麼好怕的呢?你是在自己家裏…很熟悉的地方…我也不會害你的對不對…?…所以你很安全……”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仿佛催眠一般在他耳邊一遍遍重複,蠱惑卻相當安撫人心。

在這樣反複的催眠下,體內的酒精仿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喬慧臣原本死抓著他手腕的手終於漸漸一點點放鬆力道,原本僵直的身子也慢慢放平放軟下來。男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知道這樣做很有效果。

“接下來…我會碰觸你身體上的某些部位…例如眼睛、耳朵、手…你不要慌,我會很輕很慢,不會弄痛你的……”

輕言細語的安撫著,男人很滿意地看到喬慧臣微不可辨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平時滿嘴謊言、口是心非、雖然不會說出來,但仗著自己知識豐富,常常在肚子裏用刻薄的言辭腹誹看不順眼的人。他的思想象風一樣遊移不定,心更難捕獲。這樣一個人,上了床卻異常老實,實在讓他又憐又愛。

“那我先親親你的眼睛……”男人很溫柔地說著,一邊動作輕柔地慢慢將唇印了上去。感覺到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底下的人眼皮在微微顫栗,男人停了一會兒,抬起來低低地笑,“這次我親的自己的領帶,下次我要真的碰到你哦。”

這樣暗示強烈的話令得喬慧臣麵孔漸漸紅起來,原本有點放鬆的心情忍不住又有點緊張。

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力道又大了起來,男人輕聲哄他,“噓…放輕鬆…放輕鬆…還是象剛才那樣輕輕親一下就好……這次換耳朵好不好?”

喬慧臣全身的血都往耳朵上湧了去,那上麵仿佛生出無數的觸手,張開探測的吸盤,緊張地感應即將到來的親吻。

男人低不可聞的輕笑了一下,小心地湊上前去,舌尖忽然在他的耳廓中快速一轉。

“呃——!”

喬慧臣仿佛被電打了一下,整個身子痙孿地一抖,連腳趾都忍不住一下子蜷縮起來。

“原來耳朵是你的性感帶喔。”男人對這種探索遊戲感覺頗有興趣,“我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地方……”

“你……”喬慧臣象是嗚咽,又象是很費力,很有一點求饒意味的道:“……不要做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男人輕輕笑起來,“怎麼算奇怪?這樣,算不算?”語聲稍落,已經溫柔而敏捷地噙住他的嘴唇,似蝴蝶采花一般輾轉吮吸起來。

一邊輕柔地使力止住他驚嚇的掙紮,一邊使出豐富的接吻技巧,盡可能地想讓他領略到其中的美好滋味。

喬慧臣嘴裏有著威士忌的酒香,也有被酒掩蓋了若有若無的牙膏清香。想到這個人在浴室裏緊張地作著準備工作,男人就忍不住從心底散發出微笑來,越發溫柔的對待他。

大概是缺氧的問題,也可能酒精也開始發揮了作用,喬慧臣覺得被他這樣長時間的親吻著,腦子越來越暈了,不辨東南西北,也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覺地就發出動情的喘息聲,聽在男人耳中,更是要命的誘惑。

加重了在他嘴上輾轉的力道,舌頭探入他嘴中盡情搜索糾纏。男人的手也沒歇著,靈巧地挑開他睡衣上的扣子,一邊探入衣中撫摸他發熱發燙的身軀。

很想聽他的聲音,男人放過了他的嘴,向下一路沿襲。努力地燃起他全身的大火,很賣力地挑逗他與自己一起奔赴欲海。

體溫越來越高,喬慧臣喘息著,語不成聲。“刑…刑…”

發現那熾熱的嘴唇即使到了小腹也沒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很有繼續往下的趨勢。喬慧臣被大大的驚嚇住了。“不……”語聲未落,一個溫暖潮濕的口腔已經包含住他下體。

“啊!”

這一驚非同小可,喬慧臣立刻就嚇得叫了起來,沒命地扯開領帶就想要翻身坐起。

刑鋒一把就把他按回去,驚惶地一抬頭,一眼對上男人黑得見不到底的眼睛,喬慧臣就嚇得不敢動了。那什麼,命根子還在他手裏握著呢。

——這情景令他羞愧異常,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喬慧臣,你覺得很髒?”男人俯身看著他,語調很溫柔,卻又別有一種魄力。“其實我也沒做過這種事,但我不介意為你做。”

刑鋒的話聽得喬慧臣腦子裏象有千百隻蜜蜂飛舞一般嗡嗡地響。忽然覺得嘴上被啾了一下,“好好享受。”

很不衛生……

——這是喬慧臣腦中最後較為清醒的想法。因為他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立刻被下麵傳來的巨大快感給淹沒了。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上來,簡直要象把他溺斃其中。衛不衛生的問題他已經沒辦法想了,什麼也想不到了,昏昏噩噩地,下意識就揪緊了床單。

似歡愉,似沉淪,每一個細胞都分外敏感,每一處肌膚都張著嘴在渴望什麼,在大叫著射出來的時候,眼前仿佛閃過一道眩目的白光,整個身子似乎都在片刻之間分裂成億萬萬個分子……

射精後的身軀散發著毫無防備的脆弱和無力。

看著他軟綿綿地癱在床上張著嘴喘息的迷失模樣,男人眼中有著赤裸裸的愛意。俯身下來親了他一下,取笑道:“感覺這麼好嗎?瞧你一臉失神的樣子。”

“呃……?”

喬慧臣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好半晌,糊裏糊塗的腦子裏才慢慢反應過來刑鋒話中的意思。

然後,不可抑止地,麵孔就又漸漸染上一層緋紅。

——太丟臉了……自己竟然叫出來了…

又羞又愧,看到男人還用那種含笑的眼光在看著自己,一時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既然床上沒有地洞,那,抓個枕頭過來死死蓋住自己的臉……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男人看著他這種孩子氣的反應,忍不住就嗬嗬笑起來。這人的臉皮竟然薄到這種程度,隻不過是一次射精而已,就羞愧得恨不得讓自己就這麼憋死的樣子。

稍微用了一點力才把那隻枕頭從他臉上取下來,喬慧臣又別扭地用手肘擋在臉上。男人笑著拉下他的手,把他燒得透明的麵孔扳過來,微笑著安慰他,“成年人歡愛是很正常的啊,喬慧臣。”

不說這種話還好,說了更讓他無地自容。

剛才,自己竟然象個女人似的,那什麼,叫床?

明明一向很有自製力的,怎麼就失去控製的叫出來了呢?

喬慧臣暗暗咬緊牙關,決定待會兒不管他怎麼弄也不能再發出聲音來了。男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打算,笑吟吟地又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別跟身體本能作對啊。”有一種惡劣的心態開始悄悄冒頭,嗯,過會兒,他一定要讓喬慧臣忘我的叫出來!

不動聲色地取過床頭的潤滑劑,男人開始進行下一步。

那種冰涼滑滑的東西經由刑鋒的手指一觸到他的皮膚,喬慧臣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冷,而是心中清楚地知道甜頭已經吃過,接下來就是受罪時刻了。

一緊張,肌肉本能一陣收縮,刑鋒手指的頭一個指節立刻被緊緊吸住,那種緊窒感令男人的眉頭頓時就痛苦的跳了一下。該死,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這種無意識的誘惑更是雪上加霜。

那種從來都沒被什麼東西插入過的地方,此時忽然探入一節手指,雖然因為潤滑劑的關係並不會覺得很幹澀,但那種怪異的感覺還是令得喬慧臣忍不住就身子一縮,嗚咽地求起饒來。

“很…很怪啊…”

“很快就會好的…別怕啊…”一邊說著安撫的言辭,一邊溫柔地套弄他的前端轉移他的注意力。“放鬆…別緊張…乖,放鬆一點就好…對,對,就這樣……”

盡量如他所願的把身體放鬆,喬慧臣皺著眉,指尖微微地抖。雖然前麵又傳來剛才嚐試過的快感,但後麵那種鮮明的被手指按摩插入的感覺卻仍然令他掛心。為什麼他不暈過去呢,如果他暈了、醉了、睡了,不管怎樣都好,刑鋒再怎麼為所欲為他也不知道,總比這樣清醒白醒地明知道他在做什麼來得要好啊。這種難耐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

緊閉窄小的穴口經過不斷的按摩擴張,包容力仿佛提高了那麼一點。

男人試探著再滑入一指,聽到喬慧臣因為些微的漲痛感發出微不可及的一聲輕哼。仿佛是為了躲避,他象蛇一樣在床上扭動,喘息裏帶著隱隱的哭音,而全身又緊繃起來。

……

男人向天翻了一個極度忍耐的白眼。看到他這樣媚人的一麵卻還要強行按捺,這實在是一種自虐的行為。如果不是因為顧慮到喬慧臣是第一次一定要給他留下對性愛的美好印象,那他還真不會這樣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