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7月,瑪麗以第二名的成績,通過了索爾本大學數學碩士學位的考試。這樣,她不僅是物理學碩士,而且也是數學碩士。國家實業振興委員會,給她的關於鋼鐵磁性的研究,發了一大筆酬金。

瑪麗要回波蘭了,彼埃爾送她到火車站。火車快開了,彼埃爾緊緊地握著瑪麗的手,說:“瑪麗,你最晚10月份一定回到巴黎來。”“我們保持聯係,彼埃爾。”

從此,瑪麗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收到發自巴黎理化學校的信。這秘密不久被瑪麗的爸爸知道了。瑪麗向她爸爸介紹了彼埃爾的情況後,她父親極力主張她和彼埃爾,居裏結婚。

這樣,獻身於科學事業的共同誌向,終於把他們結合在一起了。1895年7月26日,28歲的瑪麗與36歲的埃爾結婚了,有情人終於成為了眷屬。

婚禮沒有在教堂舉行。彼埃爾是一個自由思想者,瑪麗對宗教早就沒有興趣了。於是,這與眾不同的婚禮,在彼埃爾父母郊外的住宅裏舉行。

他們的婚禮很簡單,除了瑪麗的姐姐和姐夫外,參加婚禮的還有居裏本家的人和彼埃爾的一些朋友。瑪麗的老父親斯可羅多夫斯基先生也從華沙趕來了。他們沒有大擺筵席,也沒有舉行宗教儀式。他們用親友送的禮金,買了兩輛自行車。婚禮結束後,他們兩人就騎著自行車度蜜月去了。他們騎著自行車,帶著羅盤,在法蘭西島區(法國北部舊區名,是古代法國的政治中心地區)的路上漫遊。他們在美麗的叢林中散步,一塊石頭或一棵花草都能引起他們熱烈的討論。他們在寧靜的鄉村過夜,傾聽那遠處的犬吠,窗下的鳥鳴。有時候,他們也暢談未來共同進行科學研究的計劃。這是多麼令人難忘的甜蜜的日子。

他們住在巴黎格拉謝爾街29號公寓的5樓。三伺房子十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許多書籍和一盞專用煤油燈。然而,他們的生活是充實的、幸福的。

這時候,彼埃爾還在理化學校實驗室工作,月薪500法郞。由於瑪麗當時還沒有取得在學校任教的文憑,夫婦倆僅靠彼埃爾在理化學校領取的微薄工資生活。

作為科學家,瑪麗恨不得把時間都用在科學研究上。但是,為了生計,瑪麗必須參加任教資格考試。同時,瑪麗每天除了在實驗室工作八小時外,作為一個家庭主婦,她也需要做一些家務瑣事,洗衣服、買菜、做飯、打掃衛生。正是在這樣困難的條件下,瑪麗通過頑強的努力,在1896年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通過了教師資格考試,在1897年完成了法國國家實業委員會委托給她的鋼鐵磁性的研究項目,寫出了專論,獲得了專家的好評。

彼埃爾熱烈地擁抱了自己的妻子。兩人手挽手回到住處,把自行車打足氣,準備好行裝,到山區去旅行。

他們在山崖上攀登,穿過長滿雜草野花的草地,徘徊在迷人的溪澗河流岸邊,聽順流而下的小舟傳出的民歌聲,沉浸在山林朦朧的月光中

在大自然中,呼吸新鮮的空氣,讓成天充塞著方程式、計算的頭腦得到休息,是夫妻倆最大的快樂和最好的休息。

兩年後,1897年9月12日瑪麗生下一個女兒,後來也成為一個諾貝爾獎金獲得者。

女兒小時候體弱多病,給繁忙與不善家務的瑪麗增加了許多麻煩與苦惱。家庭生活與科學事業之間的矛盾時時都存在著。瑪麗必須在家庭生活與科學事業之間做出選擇。她決心既要做一個好主婦、好母親,又要做一個好科學工作者,三者都不肯放棄,她認為這都是她的責任。她相信自己的意誌與深沉的愛會幫助她三者兼而有之。

瑪麗一直讓女兒吃自己的奶。但是瑪麗發現,三個星期以來,女兒的體重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輕了。醫生勸告她給嬰兒斷奶,為她請一個乳母。

有了乳母,瑪麗仍然堅持早、中、晚間給女兒洗澡,脫換衣服。當乳母帶著嬰兒外出散步的時候,瑪麗就在實驗室的儀器麵前忙碌,起草她的關於金屬磁化的研究報告。她的第一次研究成果與她的第一個孩子同年出世,隻不過晚了幾個月。

操勞過度的結果,瑪麗的身體越來越弱。經過醫生的診斷,發現她已經感染上了結核病。瑪麗想起了去世的母親和童年悲慘的往事,禁不住熱淚盈眶。

“你最好到療養院去靜養幾個月。”

德盧斯基勸瑪麗最好到療養院靜養幾個月,但是瑪麗認為事業和家庭都不允許她離開。她要用自己的堅強意誌戰勝病魔。

為了幫助兒子和兒媳,居裏的父親在妻子去世不久,來到兒子家裏,盡可能地幫助他們,讓兒子、兒媳把全副身心都用到科學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