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召喚來的人也十分有耐心,他等著三人觀賞評論結束,才開始發話:“三位的談話結束了嗎?”塔蘭特明白他發現了自己最大的秘密,目瞪口呆。“你是?”塞恩斯式的簡短問句。“我就是在你眼前的棍子。”主人回答道。“果然如此。”塞恩斯式的回答,“怎麼稱呼?”塞恩斯式的不斷發問。“叫我伍德好了。”伍德回答道。“那麼我們要做些什麼呢?”塔蘭特反應了過來。“你自然會知道的。”這是一個不能叫做答案的答案。塔蘭特奇怪於伍德的回答與身份,少年的天真讓他不斷地發問:“伍德你是書上寫著的器靈嗎?”“如果當今人類仍然信仰諸神,那麼是的。”“那你是這根木棍自身孕育出來的嗎?”“不是。”“那什麼條件的物品才能有靈呢?”“……”伍德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打斷了塔蘭特的話:“我是讓你過來問問題的嗎?”伍德有些神經質地咆哮。他明顯生氣了。而後他神經質地忽然變得憂鬱,如同詩人朗誦了段長詩,然後對著塔蘭特大吼:“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小子,我要走了!”塔蘭特沒反應過來,他叫了索德一聲,但沒有聽到回答,他又有些奇怪地叫了幾聲,但依然沒有等到回複。“原來是自己去一邊玩了。”尚未成年的少年的話稍帶稚氣。塞恩斯笑罵一句“活寶”,然後望向這唯一尚且完好的供奉這木棍的祭台。他有些明白伍德的心情,一個孤寂的靈魂隻有披上一層樂觀亦或是易怒的外衣,才不會成為時間的俘虜。
“剛才他說了些什麼?”塔蘭特終於停止了他的抱怨,想起了最重要的事。“你聽不明白的。”“但我就是想知道。”孩子式的好奇。塞恩斯整理好思緒,利用劍靈剛才精神傳遞給他的古文翻譯起那段文字:
“我是誰?太陽,月亮,古老的英靈,鬼魂,而後是神,惡魔。甚至是我自己所不了解的誇克。我創造了生命,然後被我所創造的生命背叛。我聽到了他們中自稱為命運之神的審判,沒有一個詞語說明這是判決,‘這隻是要順應命運’,我聽到了親手將我封印的人喃喃。我見到了審判者們為我量身定做的獄卒,保留了我尚存的尊嚴,我見到了他們每年為了保證對我的尊重進行的祭祀,每個動作我都認得,那是我所創造的語言中的嘲諷。在為我打造的監獄被入侵者毀壞的過程中,我感應到了似乎所謂的命運即將降臨,於是我發下誓言,我要化作天空中的繁星,在無盡的夜空中永遠用刺痛的光芒照亮所謂的諸神的雙眼,使他們飽嚐我所經曆長久的苦痛。”
這似乎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如同老師故事中的王子哈姆萊特。塔蘭特承認自己有些聽不懂,他發表了他的見解:“一個悲劇。”“沒錯。”又是塞恩斯式的回答。塞恩斯久久沒有說話,在這個地方已是黃昏,昏暗的夕陽肆無忌憚地展現著它的光芒,更顯古文明消失的悲哀。塔蘭特見塞恩斯久久不語,追逐起不知何處飛來的蝴蝶。
於是,在這暗淡的悲哀的亡魂的祭奠中,少年與蝴蝶,抹上一筆突兀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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