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教之,塞恩斯想著就頭疼。他隻希望做一個幕後的策劃者,否則也不會過了數十年的半隱居生活了。
他不知道的是,遠在歐諾爾,與他素未相識的德默克,悄悄進行著第二個步驟,對象是已經富裕的貴族們。由彼特拉克開始了近百年的人文主義,即相信一切都能由人類完成的想法,將會加速知識的蔓延,雖然目前隻在貴族當中。
至於為什麼德默克沒見過塞恩斯卻又知道諸如曆史一類的事情,隻能怪塞恩斯有溝通障礙恐懼症了。簡單地說,就是和塞恩斯對話時,如果有對方不清楚的內容,塞恩斯就會花上一個下午甚至一天的時間來答疑解惑,因此和他說話效率常常很低。雖然這個解釋不符合“簡單地說”,不過和塞恩斯有關係的都不怎麼好解釋。
因為這個原因,出現了以下的一幕:
“斯梵特,今天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差不多了,先生。不過大多是關於卡佩王朝的,這個末代王朝的古精靈們的字體不怎麼好看,所以一下就認出來了。再之前的薩利安王朝和加洛林王朝都沒多少,看起來這一堆是晚期古精靈的陪葬品了。約莫是卡佩王朝滅亡前七十年左右埋葬的,那個時候盛行古物收集的風氣相對衰減,這個窮得官職都沒一個的古精靈淘到這些較常見形態的文物肯定是那個時代的原因了。”
倘若沒有像“一堆”這樣形容文物的詞,這段話一定會被認為是某個曆史學大家一類的人說出的。塞恩斯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用詞,他自己也不會規範地使用詞語。
他原本隻是想瞟一眼便就此打住,不過那一小堆薩利安王朝的文物中,有一樣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一個封麵彙上法陣的本子,精致細小的紋路恐怕會讓大多數法師頭暈眼花,但塞恩斯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個能源吸取法陣確保最高階秘密隱藏法陣生效,還帶有一組特殊的紋路。
古精靈喜歡用無用的紋路交雜在法陣之間,雖然浪費卻能一定程度上隱藏法陣,這些紋路有時也象征了法陣製作者的身份。
這個紋路正是身份紋路,塞恩斯背不下所有身份紋路,甚至他知道的也隻有寥寥數十個。但他對這個太熟悉了。
這個紋路來源於伍德所在的祭壇,那位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發起者與結束者,薩利安王朝的教皇。
他的另一個標簽是:下令神諭權杖祭壇,或者說監獄的教皇。神諭權杖,就是塔蘭特對伍德所在的,所謂能量本源的木棍。
曆史上,伍德的祭壇並非一日竣工,此前教皇還將它研究過數月,最後卻在祭壇完工前提前銘刻了法陣將它封存。可見,這位教皇的確研究過這根木棍,而且還有不小的成果。
作為這位教皇一生最重要的兩件事之一,關於伍德的事一定會在教皇心中留下些什麼。
而塞恩斯手中的,是不完全的法杖,有許多還等待著他去探索。而他的研究,急需要那些剩下的部分的內容。
那麼,這個教皇隱藏了的本子,究竟能否透露塞恩斯想要了解的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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