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忍不住撫了撫它一身光滑的黑毛,心裏便不害怕了。
錢通的醫館到了,門口的小廝已經撤去,但金子恒還在。他這些天都沒有離開,一直在這守著,當然,那團白也仍是一直蹲坐在他的身邊,形影不離。
桃香他們一進來,大夥兒就注意到了跟在陳敬軒身邊的那團黑。當然,反應最大的,應該屬於蹲坐在金子恒身邊的那團白。隻見它噌地站起來,瞪著眼睛朝著那個方向發出了兩聲嗚嗚的叫聲。
於是,那團黑便嗖地竄了過去,兩個東西便掐起來。
金子恒和陳敬軒連忙喝止,待那兩個東西戀戀不舍地分開之後,人們才發現它們並沒有真的互咬,似乎是在開玩笑的。
錢通已經恢複了很多,此時正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曬太陽,他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兩個東西,一臉壞笑地說道:“聽說越凶猛的東西,它的肉越香,你們信不信?”
金子恒和陳敬軒聽罷,同時瞪了過去。仇暢卻是從屋裏走了出來,走到錢通跟前說道:“不信!這怎麼證明?”
“眼前這不是現成的嗎?”錢通用手指了指那兩個蹲坐的東西。
說來也怪,它們聽完錢通的話,竟然嗚嗚地發出了兩聲“呐喊”之後,出了院子。
錢通便笑了起來。
桃香見此笑著說道:“可見是好了,有力氣開玩笑了!”
“已經好多了。”錢通說著,起身讓眾人到屋裏坐。仇暢便一把將他抱起來,先進了屋子。
“看你開始的時候傷的不輕,沒想到這幾天就能出屋子了,回複得真快!”桃香說著,心裏也是為他高興。
錢通雖然還虛弱,但說幾句話也已經不成問題了:“這都是他的功勞!”說著指了指身邊的仇暢。
仇暢的臉微微一紅,溫聲道:“哪兒是我的功勞?不是早跟你說了麼,是用的藥好。”
桃香等人幾乎從沒見過仇暢這麼溫和地說過話,因此便問道:“什麼藥能有這麼好的效果?還不是你的醫術高?”
不料,仇暢可能是今天心情大好,竟然轉身拿了一隻木盒來,開了蓋子,很耐心地給眾人看,說道:“喏,就是這種,治他的傷必須用到這味藥,可是這藥平時卻很少見。或許是他命大,我去另外幾家醫館去淘換,竟然能有一盒子這麼多,人家說這也是這幾天才有人賣過來的,早了還沒有呢!你們說這不是他命大麼?”
眾人看過去,見那盒子裏躺著幾朵黑色的藥草,桃香心裏一驚,脫口道:“這不是奪命草麼?”
說罷朝陳敬軒看去,見他眼裏也露出了詫異地神態。
“哦?你認得?”仇暢饒有興趣地看著桃香。
桃香往前湊了湊,仇暢開口提醒道:“不要離的太近,這東西和人接觸,是有傷害的,尤其是它剛采集下來的時候,傷害更大,甚至能致命。”
“那能治嗎?”桃香忍不住問道。
錢通在一旁急忙開口道:“能治,隻不過也得找兩種藥引,上次不是跟你提過一次,你忘了?”
桃香不明白錢通為什麼說的這麼急,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還記得。她又朝陳敬軒那邊看了一眼,見他的眼底有些興奮,便衝他笑了笑,低聲道:“就這一次,你少得意!”
陳敬軒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忽聽門外急急地喊道:“大哥大嫂,你們還在這兒嗎?”
桃香心裏一驚,這正是陳澤軒的聲音,他這麼急的跑過來,是有什麼事?於是連忙應道:“我們在這兒呢!家裏有什麼事?”
她的話音未落,陳澤軒已經一臉漲紅地跑了進來,一見陳敬軒和桃香,也不顧的喘口氣,就急著說道:“趕緊回去看看吧,兩個小娃娃不見了!”
“你說什麼?”陳敬軒驚問道。
“兩個小娃娃都不見了,本來梅大娘和嬸子兩個人一起照看的。後來嬸子去做飯,梅大娘上了趟廁所,回來就發現孩子不見了!”
桃香聽了臉色發白,腿腳發軟,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顫聲問道:“多久了?”
“梅大娘發現孩子不見了,就一邊找著,一邊叫我過來找你們。你說這麼丁點兒的小娃娃,就是又腿也不會走,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