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一向怵五爺,聽他這麼一說,便想回去算了,卻不想,那劉氏表麵上是攙扶著陳金,實際上則相當於架著他一般,她不動地兒,陳金想走也吃力。
五爺一見陳金沒動,便又對陳敬軒道:“看起來你爹是真生氣了,趕緊過來跟他道個歉,以後再也不這樣就好了!”
桃香聽罷,笑道:“自古是有這麼一句話,沒有不對的爹娘,我們就跟爹道個歉也沒什麼的。隻是今日我們當著五爺的麵也把話挑明,免得以後再生事端,我們的立場不容含糊,那就是絕不歡迎那個所謂的娘!”
她這話清楚明了,還省去了大夥兒胡亂猜測了,直接就點出,和劉氏老死不相往來。
五爺聽罷,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家的事隻能你們家的人坐下來一起商量。隻不過,蒼蠅不抱沒縫的蛋,敬軒兩口兒也不是那歹毒的人,他們既然不歡迎你,那以後最好還是別過來了。省得再發生這樣的事。”
說畢,叫著那兩個德高望重的叔伯走了。
劉氏本想叫陳金告陳敬軒一狀,卻不想被五爺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因此越想越不是滋味,故意當著看熱鬧的兒麵抹起了眼淚。
桃香看了淡淡一笑,咣當一聲將大門關了。陳金和劉氏被關在了門外,兩人直了直眼,剛才已經請了五爺一次,就那麼囫圇吞棗地過去了,難道還要再請一次?陳金無奈,氣得跺著腳,帶著劉氏走了。
關了門回身的桃香,進了廚房。青荷此時正在廚房裏幫著做飯,見大嫂來了,連忙招呼。
桃香看她一眼,歎了氣問道:“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心裏不會怪我和你大哥吧?”
青荷搖頭答道:“大哥大嫂都不是容不下人的人,這麼做自然有你們的道理。隻是他們是我親爹娘,許多事我也不好說什麼。”
桃香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這個你放心,能過去的我也自然讓大家都過去。”
劉氏和陳金的來訪,並沒有讓大家吃整豬貢的氣氛受什麼影響。兩壇子酒都被男人們喝得差不多幹了,也都是差不多醉了。
於是中午連著晚上,又熱鬧了一頓,這一天才算是過去了。
轉過天來是六月十六,縣城裏來人傳話,說是縣太爺金泰的命令,讓陳敬軒帶著白風和黑電去城裏。
昨日喝酒的時候,金子恒就透露了兩個黑衣人不治而亡,金泰想將白風黑電輪棍打死的意思,陳敬軒聽了也沒過心。今日一見,真的叫他帶著它們進城,心裏便有些敲鼓。
這白風黑電怎麼說也是救過自己孩子的命,他能將它們送到衙門去?另外他也暗怪金泰糊塗,那兩個黑衣人死了卻是死有餘辜,一定是他們偷了孩子被白風黑電發現,將他們咬傷救下了孩子,可這金泰竟然要將兩個不會說話辯解的小獸亂棍打死,這豈不是糊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