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除劉正清(1 / 2)

不料,一聽說要去集市請錢通,床上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敬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喘息著要起身:“不,不許去!誰也不許去!”

眾人一見他要起身,忙都圍過來。桃香一手扶住陳敬軒的肩膀,另一手拉過一個枕頭,讓他靠在上麵。

陳澤軒邁步剛想走,一看大哥這樣,又頓住了腳,抬眼看著桃香,不知怎麼辦才好。

桃香見陳敬軒靠在枕頭上劇烈的喘息,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便試圖勸解他:“你先別著急,把錢通請來,讓他幫你診斷一下,若沒什麼事,我們也放心!”

“不,不必了,錢通身體還沒恢複,就別再麻煩他了,”陳敬軒雙目無神,偎在被子間,虛弱道:“我這樣的人,也不用誰再為我費心了。”

陳敬軒說罷,又往被子裏陷了陷,閉上了眼睛。

“陳敬軒,你說的是什麼話?”桃香一聽他這麼頹廢,自暴自棄,立刻就急了,“什麼叫你這樣的人?你是哪樣的人?你這樣的人又怎麼了!”

“我這樣的人,應該一生下來就弄死我,省的累人累己。”陳敬軒閉著眼睛喘息地說道。

一旁的梅大娘抹著眼淚道:“敬軒,你不該這樣說,你是個好孩子,聽大娘的話,讓澤軒去請錢通,好好讓他治療,你還有媳婦兒和兒子,不能自暴自棄啊!”

陳敬軒聽到說“媳婦兒和兒子”,睜了眼,露出些許光芒,但轉瞬間又黯了下去,“大娘,因為我讓您也跟著受委屈,實在很抱歉。”

桃香見梅大娘勸他也無濟於事,氣恨不得,又說道:“那劉氏的話,也未必就是真的,你何必聽她胡說八道?”

陳敬軒聽了嘴角露出一抹慘淡的笑,“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桃香還要說什麼,梅大娘站起來,說道:“讓他自己靜一靜也好,或許一會兒就想通了。”

桃香聽了,隻得跟這梅大娘和陳宇軒等人一起退了出來。

到了外間,陳澤軒又問桃香還用不用去請錢通。桃香想了想,還是讓他接著去請,想到錢通的身體,桃香又囑咐他到了那兒說得委婉些,別讓錢通著急。

陳澤軒走後,桃香見梅大娘臉色也十分不好,便勸著她也先去休息休息,有什麼事別自己悶在心裏。

梅大娘也沒推辭,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桃香仍是關心裏屋的陳敬軒,坐也坐不住,不時地到門口聽一聽動靜。不過,裏麵好像是睡著了,一點聲音也沒有。桃香覺得陳敬軒若是能好好睡一覺也好。

不一會兒,外麵張氏走進來,對桃香道:“大嫂,縣太爺派的大夫來了!”

桃香一聽,皺著眉站起來,見來了三個大夫,已經在兩個小廝的陪同下走進了院子。

這金泰剛才被桃香暫時“請”走,也帶走了劉氏。

這回劉氏也不敢囂張了,之前的那點跋扈嘴利,此時一點都不見了。她被小廝們綁著雙手,連在馬車後麵,由幾個小廝看守者走。但因她終究是女人,體力有限,雙手又被綁著,不多久,就出了渾身的汗,腳步顛三倒四起來。

有人回稟了金泰,金泰便讓人將她綁好,扔在最後一輛專門裝物品的馬車上,拉回了衙門。

金泰坐在偏堂的椅子上喝茶,有小廝湊上來請示:“老爺,一會兒升堂嗎?小的們好早作準備!”

金泰嘴角帶笑,放下茶碗說道:“我這邊升堂,你帶人去請劉正清來!”

小廝停頓了片刻,眼中放光,讚道:“老爺您這招實在是高!”

金泰冷哼了一聲,站起身。那小廝便立刻帶人出去。同時旁邊有人高聲喊道:“升堂——”

劉氏被押解上來,雖然繩索已去,但她仍顯得十分狼狽。之前跟著馬車跑動,已經累得很慘,後來又被隨便扔在馬車上,顛簸得七葷八素的,此時,發髻也已經散亂了,衣衫也沒有吵鬧時那麼整齊了。尤其是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昭示著她內心的恐懼不安。

“啪!”金泰一拍驚堂木,劉氏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跪直了。

金泰眼含嘲諷,朗聲問道:“下麵跪著的可是劉氏?”

“是,是,正是賤婦。”劉氏連忙哆嗦著回答。

金泰冷笑一聲,問道:“劉氏,我來問你,關於你詆毀本官的事,你可有什麼證據?”

劉氏一聽,連忙磕頭,“賤婦哪兒敢詆毀大老爺,賤婦不敢,賤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