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金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正在這時,有小廝附在他的耳邊稟告說劉正清到了。
金泰眼放冷光,低聲吩咐:“叫他坐在一旁聽著本官審案!”
小廝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片刻之後,大堂上多了一把椅子,兩個小廝“跟著”劉正清上堂,坐在了那把椅子上,旁聽金泰問案。
那劉氏跪伏在下麵,連頭都沒敢抬,自然也不知道堂上來了什麼人。
但劉正清卻是早就看清了地上跪著的是誰,心裏忍不住敲起了小鼓。
金泰冷笑一聲,還接著剛才的話茬問劉氏道:“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當著本官的麵,你就誣蔑梅大娘說她當年要做我的填房,還說陳敬軒是本官的私生子,這些你可有證據,若無證據,本官治你毀官之罪,立刻處死!”
劉氏一聽說話若是沒有根據,會被處死,連忙在地上磕頭如搗米,連聲哀求道:“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這些事情都是我哥哥跟我說的,他當年抱著一個小男孩到了我家,說這孩子是縣太爺的私生子,隻是縣太爺怕因這孩子汙了他的名聲,就不想要了,任由他死生。他說反正我也還沒有孩子,就叫我養著。”
劉氏說到這,座上的劉正清急了,剛要開口反駁,便被金泰一個手勢給堵了回去,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旁。
“那梅大娘呢?”金泰接著問。
“梅大娘的事,也是我哥哥跟我說的。他說他和縣太爺早就知道梅大娘住在陳敬軒家,說那梅大娘以前是縣太爺大夫人的丫頭,本想著要給縣太爺做填房的,可不想大夫人死了,她也就從金府出來了。”
“你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虛假?”金泰眼瞪著劉正清問道。
“都是實話,都是我哥哥跟我說的,絕無虛假!”劉氏以為金泰的口氣一緩和,自己的死罪就可以免了。所以幾乎要起誓發願,說是哥哥說的。
“嗬嗬!”金泰又冷笑了兩聲,“那我問你,你哥哥是誰,叫什麼名字?快說!”
劉正清摸著額上的汗,瞪著劉氏。可惜劉氏根本就沒有看他,隻顧著磕頭道:“我哥哥就是以前縣太爺的師爺,名叫劉正清!”
她這話剛一說完,還沒容得金泰繼續問話,一旁座上的劉正清便氣得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衝著她吼道:“住口!你胡說八道,我何時跟你說過這些?你簡直是滿嘴胡言!”
劉氏被這吼聲嗎,嚇得一哆嗦,繼而聽出是自己哥哥的聲音,也不顧的無禮,抬頭一看,果然是哥哥劉正清站在那兒,氣得臉色紫脹,讓自己住嘴。
劉氏一時間似乎有了依靠,口中呼了一聲哥哥,然後便跪爬著過來,說道:“哥哥這些話都是你跟我說的,你趕緊幫我求求情,我以後再也不和任何人說了!”
劉正清一聽,差點兒沒氣得背過氣去。他心裏著急,嘴上又沒法攔著她不讓她說,於是抬起一腳,直接蹬在劉氏身上,將劉氏踹得向後翻過去。
金泰一拍驚堂木,吼道:“胡鬧!這大堂之上,豈能讓你們任意胡行?來人,把劉正清給我拿下!”
兩旁一聲威武地應和,出來四個衙役,一把就將劉正清反手製住,麻利地綁了,跪在一旁。
劉正清已看出這是金泰想一箭雙雕,此時不能硬著來。於是立刻磕頭道:“老爺恕罪,我是見她自己犯了錯,嫁禍於我,一時氣憤,才打擾了老爺問案,請老爺饒恕!”
金泰眯著眼,也不看劉正清,鎮定自若地對劉氏道:“你一定要說實話,無罪的寬恕,有罪的當殺,你可別一時糊塗,耽誤了自己的命!”
劉氏眼皮子淺,隻是怕死,忙磕頭道:“都是哥哥他告訴我的,要不然這樣隱秘的事我怎麼知道?請老爺明察!”
“好!畫押!”金泰說完,兩個衙役拿著寫有供詞的紙,過來讓劉氏按手印。劉氏為了能活,早就什麼也不顧的了,匆忙地在那紙上畫了押。
劉正清見此跪坐在一旁,眼神黯淡了下去。
金泰道:“劉氏雖不是主犯,但出口傷人,搬弄是非,掌嘴五十再釋放!”
於是,也不容的劉氏謝恩,衙役將她壓下去,狠抽了五十個大嘴巴,才將她釋放出衙門。
這劉氏被抽得兩腮腫脹,脫了原型,連牙齒都鬆動了,順著嘴角往外冒著血絲。不過幸喜抱住了命,被放出來後連滾帶爬地往家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