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似有人來(2 / 2)

青荷不解,忙問道:“大嫂,你說這東西有毒,可是你怎麼卻用手裝它?”

“這東西並不是沾一沾就會毒發身亡,是日久年深的接觸,才會將毒素滲入人身體裏。”桃香說罷站起身,用洞中一個舊盆舀了些水洗手,然後一邊擦著手一邊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卻是一點兒也不許碰。不然被我知道了,我可不饒你!”

桃香自顧自說著,語氣又有些嚴厲了,不過在青荷聽起來,這話卻是世上最溫暖的話。因為知道這東西對人不好,所以不許小姑去碰觸,就是如此簡單的理由,卻讓人心裏擠得滿滿的都是感動。

青荷轉過頭,背對了桃香,掩去眼中感動的淚光,笑著道:“大嫂,歇得差不多了,咱們出去看看吧!”

桃香並未發覺青荷的情緒有什麼異樣,見她已經落了汗,忙跟著一起出來。

外麵雖是陽光普照,可畢竟是冬天,山下風絲兒都沒有,山上卻時而有風吹過來。

兩人都用大塊的透明紗巾罩住了頭,擋住了不少風吹,一邊往山下走,一麵采集著各種樣品。到了山腳的時候,兩人的布兜全都裝滿了各色的草籽和種子。

回到家以後,兩人又分別將草籽倒出來整理幹淨了,數了數一共有十五種,平時所用顏色差不多就都包括了,於是便還裝到布兜裏保存。

上山一次雖是收獲豐富,但桃香心裏還是有個結,她一直都在琢磨那半袋奪命草是誰采集的,不會又是陳敬軒吧?

可她在下山這一路也都在想,這些天陳敬軒除了養傷,就是去鋪子裏轉了兩三次,其餘時間根本沒有出門,這東西會是他的嗎?

再說陳敬軒,今日去鋪子的時候,本來心情不錯的。孰料回來時在集市碰到了金子恒,兩人喝了一次茶的功夫,便讓他暴跳如雷。

那時候金子恒從他的醉仙居出來,駕車經過市場口,陳敬軒剛從木材鋪子出來,兩人便遇到了一起。於是,便一起去茶樓喝茶。

小二泡上一壺香茶來,給兩人各自倒了一碗,便退了下去。

兩人喝著茶,不知怎麼便鬥起嘴來。

陳敬軒道:“看來你這肺裏還是嗆著煙灰,怎麼說話都是煙灰味兒?該找錢通幫你紮紮那銀針!”

金子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這肺裏嗆點兒煙灰沒什麼,據說——”

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湊近了陳敬軒,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笑眯眯地道:“據說,你身體不好,連帶著那方麵也已經不行了,你還是想想辦法,讓錢通幫你紮幾針,免得香兒跟著你受罪!”說完,便直起身子爆笑出聲。

“噗!”

陳敬軒聽罷,喝進嘴裏的一口香茶全都噴出來,噴到了金子恒的臉上。

金子恒掏了帕子一邊擦臉,一邊皺著眉抱怨道:“就算我是說中了你的病源,你也不能把水噴到我臉上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