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藥裏有毒(2 / 2)

代勝進屋的時候便看見金子恒醒了,連忙過來,為他搭脈,然後不覺咂著嘴對桃香道:“你這藥果然靈驗,剛才這脈息都弱了,此時卻已經恢複了正常!”

桃香不由得臉又紅了,氣道:“你怎麼也會耍嘴了?真是守著什麼人就學什麼人!”

代勝也不還口,拿藥膏幫金子恒塗藥。

這傷口是個深洞,很不易上藥,也不易回複,此時正是紅腫一片,上藥時也容不得手上有一點兒閃失,否則就會碰到傷口,引起出血。

隻是代勝正拿著棉簽幫他塗抹的時候,忽然手上一抖,忍不住咳嗽起來。嚇得桃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多虧的他是個富有經驗的大夫,手上反應快,迅速往上一提,並沒有碰到傷處。

金子恒微閉著眼,虛弱道:“怎麼,你傷風了?”

代勝皺了皺眉,冷聲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是大夫,不用你關心!”

金子恒嘴角便又彎起了笑意,雖是虛弱,可還是嘴貧道:“你這話怎麼不和錢通說?好歹我是個病人呢!”

代勝的手不由得頓了一下,這一次卻是無可避免,那棉簽直接觸到了他的傷口,疼得金子恒不由得大叫起來:“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代勝小心地提起棉簽,狠狠地道:“你再多說話,我可不敢保證這棉簽不紮進去!”

金子恒這才嚇得閉嘴不說話了。

桃香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道:“活該!也就是代勝能拿住你,受了傷還不老實!”

金子恒斜瞄著桃香笑了笑。但桃香卻發現他的兩手抓緊了床單,骨節都泛白了。

桃香知道他是在極力忍著疼,不肯在她麵前叫出來。桃香心裏又難受起來,於是說了句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便連忙出了屋。

到了院中,桃香大口地吸了吸外麵的空氣,猛一抬頭,卻發現院門外,劉氏正遠遠地閃在那棵大樹後麵,往院裏觀看。

桃香不覺十分納悶,這劉氏怎麼這段時間似乎有些反常?她假裝沒看見,返身進廚房看那藥熬好了沒有。

這藥是福旺娘親手熬的,此時已經好了,正在小火上煨著,蓋子周圍冒著熱氣。

桃香便拿了幹淨的碗,將藥鍋子裏的藥汁倒出來,捧著往屋裏端。不料初時因為碗是涼的,不覺得怎麼樣,可端到院子裏的時候,那碗已經燙起來,桃香又換不得手,一時間也忘了趕緊放下來,及至燙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那碗便再也端不住,忍不住一鬆手,“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過年的時候街坊四鄰給的雞,還剩了一群沒殺,本來是圈在靠牆那邊的,因這兩天夜裏不寧靜,福旺娘便給放了出來,說萬一要是有動靜,這雞也能給人以警報。

桃香這藥一灑,那群雞都呼啦一下子飛奔過來,也不管是什麼,便開始啄食。

桃香又氣又急,後悔應該在手上墊一塊屜布的。可是眼看著已經灑了,又撿不上來,隻得順手把那碗的碎片拾了,以免紮到人,然後便又返回廚房,打算重新熬藥。

她捅旺了爐火,將藥鍋子裏又添了水坐到火上,便拎著笤帚出來打掃。

隻是她這一出來,便看見剛才灑了藥的地方,那雞已是死了一地。桃香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要是端給金子恒喝了,那將是什麼後果?

因此嚇得她手裏的笤帚都鬆了手,忍不住叫福旺娘出來瞧看。

福旺娘一邊往外走,一邊忙不迭地道:“來了來了!什麼事,急得這樣了?”

她這嘴裏說著,邁步出來,等到看見這一地的死雞,頓時也是驚住了,忙望著桃香問道:“這雞怎麼都死了?”

桃香知道這裏必然是有事兒,不敢大聲張揚,忙走到福旺娘近前,低聲地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福旺娘一聽當時就有些急了,“這藥是我親自熬的,代勝給我的藥,我連手都沒倒一下,就直接倒進藥鍋子裏熬著了,怎麼會有毒?”

桃香猛然間想起剛才看見了劉氏,難道是她暗中下藥?想到此,桃香忙叫長福過來。

“我問你,咱們家這門你們是怎麼守著的,剛才那劉氏是不是進來過了?”

長福聽出桃香的話裏有些苛責,連忙解釋道:“老板,您吩咐過好好把守,咱們家最近有些不安定。我們個個都不敢大意,眼珠不錯地守在門口。那劉氏我們也看見了,她隻是遠遠地往這邊看著,根本就沒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