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軒聽出了他這話裏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但卻猜不出他找自己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因此忙答道:“行,那我去給你端飯菜,你一邊咱們吃一邊說!”
太子文壑聽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不餓,你就直接來我房間吧!”說著,便首先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陳敬軒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忙跟著他過來。
兩人進了房間,太子文壑便先叫陳敬軒坐,然後轉身去泡茶。陳敬軒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邊坐下,一邊問道:“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趕快說出來,我能做的一定會幫你去做!”
太子文壑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身靜靜地望著陳敬軒,許久,才微微地舒了一口氣,輕聲道:“二哥,你把芙殤收房吧!”
陳敬軒聽罷一驚,先前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事,原來是叫他把芙殤收房。
“不行!除了這件事,別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做,隻有這件事不行!”陳敬軒不禁皺了眉頭,果斷地拒絕。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救她!你知道的,隻有你能救她!咳咳..”太子文壑說的有些急,忍不住又連聲地咳嗽起來。
“那也不行!我有我媳婦兒,怎麼能再這樣做?”陳敬軒立刻回絕,可是看到太子一直不住地咳嗽,想說話,又說不出來,臉漲得通紅,便又和緩了,說道:“你也先別急,還是有別的辦法的,代勝他們正在研究治療的藥,再說,我也派了人出去,尋找和芙殤一樣的血液,隻要找到,馬上就能治好她!”
“嗬嗬嗬!”太子文壑止住了咳嗽,便笑了起來。隻是他這笑裏,泛著濃濃的悲涼,笑夠了,便又說道:“你這明明是自欺欺人,代勝他們要是能配出治療的藥,早就配好了,何必還要耗著時間?尋找和芙殤一樣的血?嗬嗬,自打宮裏開始為了你的病‘養’她,她就成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血人’,怎麼還會有跟她一樣的血?你嘴上說想救她,其實壓根兒就是在敷衍,對不對?”
太子文壑說了這一連串的話,又開始大力地咳嗽。
陳敬軒坐在椅子裏,望著他咳得顫抖的雙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是在敷衍麼?陳敬軒不禁自問,他一直想救芙殤的,何況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隻是,要讓他將她收房,然後再與她圓房,還要血脈相接,最好孕育出一個子女,這些他卻著實做不到。哪怕讓他將身體裏的血盡數還給她都行,可要讓他背棄自己的媳婦兒,與別的女人圓房孕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二哥,你就答應吧!你救了她,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大恩大德,我二嫂也是明理的人,她也會理解的!”太子文壑再次耐心地勸道。
這片話打斷了陳敬軒的思緒,將他又重新拉回現實。於是又堅定道:“不行,這事兒我不能答應!我的命是芙殤救的,她隨時取回去都行,隻是我不能對不起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