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你說熊征那麼牛,為什麼沒有在全國出名呀?”
“因為因為音樂的道路有很多無奈”在去春秋琴行的路上我吞吞吐吐回答著我妹妹提出的這個問題,這是那晚熊征的眼神告訴我的,也許我妹妹沒有經曆過這麼多千辛萬苦,所以還不明白,不過她讓我教她吉他也純屬娛樂而已。
剛到琴行老吳就又開始捉弄我漂亮的小妹,老吳這個人年紀40心卻像個小孩,幽默搞笑是他的標誌,他是琴行的常客也是我的棋友。
提到這個春秋琴行我不得不介紹一下,他是有戰國先生在惠理琴行旁邊的旁邊開的一家專業樂器買賣樂器培訓的琴行,號稱藍天學院的音樂軍火庫,琴行老板很熱情,所以天天都有各種人光臨,有買琴的,有看熱鬧的,有旁邊酒吧的,也有音樂高手光臨。所以自從我在這買了人生第二把吉他後,幾乎天天在這裏刻苦練琴,我的目標是以琴會友,為中國原創校園音樂鞠躬盡瘁。半年多來洪輝、董濤、發哥我們成了最好的音樂朋友,在此期間我也認識了校園音樂中幾乎所有的音樂高手,自己的吉他技術更是突飛猛進,直逼校園一線吉他手,我的音樂威望性在校園中也已經開始慢慢提升。我很感謝這裏,所以我一直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一樣。
“發哥,到酒吧喝一杯吧,遠也去吧”
我有點茫然,邀請我們的是琴行旁邊酒吧的老板韓鵬,他人長的特別帥,唱功更是萬人之上,擅長學友大哥的情歌。發哥去喝了而我沒有去,一個人一直坐在琴行沙發上默默的彈著琴,心裏想起了高曉鬆老師的話“校園民謠之所以不再繁盛了,就是因為現在的大學早已社會化,草地上沒有了歌聲琴聲,取而代之的是讀書聲、談情說愛聲,同學不是白天忙著趕課或找工作,就是晚上KTV,所以我也不喜歡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說的更狠一點就是我看不慣那些地方。
“你是張遠嗎?旁邊惠理琴行的程明叫你過去玩。”這天下午天熱我所以獨自一個人在春秋琴行門外練琴。跟我說話的這個人戴著黑黑的眼鏡,個子比較高,他是剛從惠理那邊過來的,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大名——木洋也是校園音樂中重量級人物,我接受了他的邀請,隨即趕往惠理琴行。
“你在春秋學琴嗎?”
“沒有,我隻是在那買了把吉他,那裏環境比較好,所以天天在那自己練習。
說起程明也是校園重量級吉他手,去年報告廳電影晚會我和他同台演唱海闊天空而認識,但一直沒有機會麵對麵交流音樂,今天終於又見到了他我很高興,坐在沙發上我陶醉在他們樂隊的表演之中,同時兩隻眼不停環視著這個很久很久沒有來過的琴行,雖然一年多沒有來了,整個房間大致還和從前差不多,隻不過牆上多了一麵五星紅旗,和搖滾基地四個大字,深黑色的字仿佛有一種發泄的感覺,我不明白這裏為什麼要掛五星紅旗,後來他告訴我,我們搞音樂的都愛國。很顯然熊征已經不是這裏的老板了。
“這麼大的琴行怎麼才值2萬了?”
“戰國在南昌有好幾個琴行,賣掉這個也無所謂呀”。
說話的人是發哥,他正在問董濤春秋琴行最近發生的一些重要事情,我也是我又一周後的一天下午來琴行聽到的最驚訝的消息--琴行要被轉賣了。我一眼的迷茫,心仿佛被一種東西輕輕刺痛了一下。後來發哥告訴我以後大家可能不能再來琴行練琴了,琴行確實要被賣掉了,原因他們都不清楚。我的心不知為什麼總是那麼的痛,琴行是我們的家,如果真的失去了它,我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麼,沒有了它我該怎麼辦?我不想成為一個流浪的人在沒有琴行這個家之後。
“既然曾經,那麼愛她,我的夢想就一定會開花,日出夜發,不會害怕,我的和弦在最後也不會變化。”坐在春秋琴行門外的石階上,我默默地注視著那門上耀眼的招牌《春秋琴行》,心裏卻在不由自主地哼著那首歌曲,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入情,一陣車聲過後我才回過神,原來老吳發哥和我一直都坐在這個石階上,他們對話的語言是那麼的少,語氣卻是很沉重.我們是三代人,老吳好像是一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映入了我的眼睛,一直以來我都沒有仔細打量過他們,其實發哥長的很像許巍,但頭發沒有他長,為了練琴他辭掉了工作,天天呆在琴行,衣服不算新,生活很一般,但練琴卻很刻苦,老吳今年40多了,卻依舊青春煥發,幾乎天天到琴行,聽別人彈琴自己也常彈,用他的話說就是彈琴是我的生活他的頭發永遠是烏黑的,就像他的夢想永遠是年輕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