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襲擊基若莫的凶手,他也沒有見過嗎?”
“他對此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凶手為什麼要襲擊自己。”
“那麼,另一位受害者的傷勢又如何呢?”
“由於他的傷勢較為嚴重,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恢複知覺,而我們也就無從知曉他的姓名和身份了。不過,如果從他的衣著和發型上來推斷,他或許是從事油畫或雕刻一類職業的藝術家。而且,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十分高大強壯。歹徒用一柄短劍刺穿了他的胸口,這個凶器與襲擊基若莫的人所持的短劍是同一種。因此,我推測歹徒可能是同一個人,因為受害者幾乎是在同時同地受到襲擊和傷害的。”
“凶手肯定是個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
羅思推事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時候,古塞警官的身後響起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依我看並非如此!根據警官閣下和推事的判斷,兩名遇害者確係為一人所傷。這也就是說,案發現場共有三個人:歹徒一名,遇害者兩名。然而,我認為或許是兩個人所為!”
“此話怎講?”
“我的意思是說,基若莫很可能是被那個藝術家模樣的年輕人襲擊而導致脖頸處受傷;而那個年輕人也同樣被基若莫刺穿了胸口,隨後,年輕人逃到了三四百公尺以外的地方,終因體力不支而昏倒在地。你們不認為這樣的解釋也是十分合理的嗎?”
“你是什麼人?”
羅思推事非常小心地問道。
“我的名字叫作勞佛·德布尼,就住在旁邊的哥勒爾·魯傑山莊。我與死者伊麗莎白小姐以及她的叔叔卡卜勒先生,還有受傷住院的基若莫都是很好的朋友。”
“因此,你才會出現在這裏。關於你剛才所說的案發現場隻有兩個人的那一番話,我並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
羅賓正要回答,古塞警官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插口說道:
“請等一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曾經詢問過基若莫,他的回答是這樣的:‘我身上既沒有帶短劍也沒有帶手槍。當歹徒襲擊我的時候,我空手與他搏鬥了起來。在我的一記重拳擊中他的下巴之後,我的脖頸也被他用短劍劃開了一個口子。’然而,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那個遇襲的年輕人的臉上並沒有遭重拳擊打過的痕跡,他受傷的地方隻有胸口。”
“哦?如此說來是我錯了。”
羅賓很快便打消了自己心頭的疑慮,他這種幹脆的態度立刻引起了羅思推事和古塞警官的好感。
“您還有其他的可供我們參考的意見或者提議嗎?”
“喔,沒有什麼了……哦,對了!伊麗莎白小姐遭到歹徒的襲擊之後是不是掉到湖水中去了?因為我看到她的裙子和凶手的褲子上都浸滿了水。”
“那是由於伊麗莎白小姐奮力反抗導致木梯斷裂的緣故。”
“通常的情況下來講,湖邊的木梯子都應該是無比堅固的。我對此疑惑萬分,所以便到實地去勘察了一番,結果發現木梯兩邊的支撐腿已經被人鋸去了一大半。”
“什麼?”
羅思推事和古塞警官同時大叫了一聲。
隨後,他們三個人立刻趕到了湖邊,隻見木梯的兩條支撐腿果真被人動了手腳,在鋸斷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木頭的新茬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思推事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