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禦劍出城,雙手負背,衣袍向後舞動,胸圖大治由然而發。
在然城外不遠處,有座名叫“雲落山”,琰王落於山頂。隨意一觀,便知這是座石山,山石古岩到處都是。琰王一直深入直行,少時,便走到了一處無名古洞外,然而,奇怪的是,往這洞口看進去,深處居然是一片紅光。琰王站立了一會,便豁步走了進去,隻是,越往內走,就越覺得一股灼熱之氣撲麵而來。
此時,琰王已走到了一間偌大的石室中,這石室間火紅一片,熱風四溢。琰王仍是鎮神自若,絲毫不受其影響。琰王道行高深,這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若是一些普通凡人到此,隻怕已受不了。
這間石室中間有一個一仗來長的石壇,這石壇之上,紅光鼓鼓,熱氣騰騰,周邊空氣扭曲,隻怕裏麵必是一壇岩漿了罷。而這岩漿之中,有一把被岩漿燒得通紅的火劍,這劍體半身浸於岩漿內,已燒的鮮紅透明。
琰王一咬牙關,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火劍“錚”的一聲,拔漿而起,懸掛半空,有三條火焰似有生命一般縈繞火劍不斷盤旋,這三條火焰正是三條火精,是傳說中火龍的精體,三條火精便是三條火龍了。
琰王淡淡的疑視著這把火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隨即琰王的眼神精光一閃而過,冷冷的道:“隻差最後一步了麼?”
正中晌午,歐陽亭帶著成風禦劍而回。
一路上,成風仍然昏迷不醒。
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成風才緩緩睜開眼睛。隻是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掃視了一眼,房間裏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房中隻有一盞油燈勉強把整個房間照的微亮,飄忽不定的燈火在這間寂靜的房間中孤獨的搖曳。
成風揉了揉頭,仍然有點悶痛,全身麻痹一般,一點力氣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困難的撐起身體,靠在床頭上。
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個腳步聲,成風下意識的向門前瞄了一眼,不過心裏已然知道了是何人。
隨著房門的一聲輕響,兩扇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夜風習習,吹動著她的青衣輕輕舞動,發梢微動,看去竟如仙女一般。
成風心中一喜,眼角處流出了一滴眼淚,叫道:“娘親!”
茹怡溫柔一笑,走了過來,坐在床前,道:“風兒,快把娘親擔心死了,醒了就好。”
成風剛想踏床起身,被茹怡扶住,笑罵道:“你啊,好好聽娘親的話,別急著下床。”
成風有點失落,道:“娘親,我已經好了,可以下床玩了。”
茹怡微怒,道:“不行,等把病完全養好了,才能下床,快好好躺著。”
成風小小年紀,但性子倔強,堅強,每次寒氣發作之時都未曾哭喊。
成風哀求道:“娘親,風兒隻想下床去看看外麵的星星,您就許罷?”
茹怡無奈搖了搖頭,道:“不過你隻能看一會再回床休息,知道麼?”
成風大喜,連續點了數個頭,道:“嗯嗯......”
茹怡抱起成風,將他放在窗前的椅子上。兩人同時注視著夜空。
黑黑的夜空,然而奇怪的是夜空中竟看不到任何的星辰,唯有一輪冷月高懸。隻是更奇怪的是,那冷月旁邊隻有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而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星辰,唯有的便是無際的黑暗。
茹怡看到這一切,心莫名的一跳,總感覺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一樣,臉色煞白,雖如此,也掩飾不住她美麗的容顏。
成風天真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一絲迷惑,隻是他的眼光卻盯著那顆閃爍的星星。心想奇怪,以前這顆星星從沒有這樣亮過,隻是忽明忽暗而已,而今晚閃閃發亮,甚是不解。
成風心有不解之餘,還是對茹怡問道:“娘親,星星都怎麼了?其它星星呢?”
茹怡緊鄒眉頭,聽成風這般問起,又恢複了原來的容顏,微笑道:“今晚黑雲太多,把星星都遮住了。好了,即然沒星星,也該好好休息了。”
成風有點失落,隻好乖乖的上chuang休息。不過還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那顆星星一眼。
而在雲落山,古洞之中。
偌大的石室仍是一片紅光,陣陣熱浪就如萬把利刃一般,有能刺穿萬物之猛。
此時,那石壇前正站著兩人。
正是琰王和歐陽亭。
隻是那石壇的上空,有一把神劍仍然懸掛半空,鮮紅欲滴。三條火精也仍然圍繞著劍體舞轉不休。
此時隻聽歐陽亭道:“王爺,‘邪斬神’一成,你可知後果將不堪設想?”
琰王不答,久久沉默著,從他那雙明眸中,卻看到了絲絲利光。
歐陽亭看到琰王的眼神,是那般堅韌決斷,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