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廣闊無限的荒漠之上,旌旗飛揚,塵土蔽日,三路人馬各自為營,氣勢磅礴,一場大戰正在悄然間上演。
神族占據高位,浮遊天空,法寶祥雲夾雜其間,駭中一駕九龍帝王輦,其上矗立一位身披明黃九龍袍,頭戴天河星王冠的帝王,在豔陽的照耀下神聖、莊嚴,自有一種煌煌天威不可侵犯之感。
極西方向卻儼然又是另一種景象,鬼氣森森,陰風陣陣。各種骷髏獸靈飛馳其間。骸骨戰馬,骨龍。魔族聖獸墨玉麒麟獸馱著魔族聖王領導群魔。滔天的煞氣遮天蔽日,連日月的光芒在其駭人的氣勢下也顯得黯然。
在兩種截然不同氣勢的充斥下,還毅然矗立著另一路人馬。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聖獸按東、南、西、北四方位站立,四靈四象之陣中一股浩然正氣噴薄而發,陣中所立之人更是多不勝數,有手持飛劍者,有雙手抱胸者,有控蠱飛舞者亦有靈力強勝精魄精深者。
三班人馬各自對立,互相警示。
“星君看著眾生,為其私利大動兵戈,使三界遭劫。他們立的是大義,行的卻是狗屁之道,若按我所說,舍了便是舍了,空留著傷神!”
一德星君望著荒漠上的戰場笑著搖了搖頭,舉起一枚白棋往星盤中一落道:“世人本就愚昧,自其立於天地之間始,從本我的求生,到現在謀利。本就是一個進化發展的過程,他們缺便是一個可為他們引導賢者。”
一德星君這白子往棋盤一落,三路人馬對峙形勢立馬告破。隻見神族大軍中,神王身側一手持令旗的白袍男子,伸手一揚。神族前軍立馬變陣,頃刻間王道之氣在神族催動真元的情況下瞬間蓋過了另外兩路人馬。
神族這一動即刻牽動另一路人馬,一時間飛劍縱橫,祥瑞穿梭好不熱鬧。
元始大帝看著一德星君已然落子,也順勢夾起一枚黑子笑道:“賢者!這世間所謂賢者者,除你與我二人外,還有何人可當得起這稱謂。”
元始大帝這一落子,魔族陣營人馬也立時動了起來。隨著指令的下達,在魔族後方霎時間升起一片遮蔽日月的黑雲,其所過之地,光芒盡退,草木皆枯。
一德星君微笑著夾起一枚白子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元始大帝深望了一眼一德星君,突然一聲長笑。笑完之後方道:“好!好一句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哈哈哈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著,我一步。棋盤上黑白兩色漸漸充盈。隨著兩人的對局的深入,下方的戰事也愈加激烈。
……
“砰!”一聲巨響而過,人族先頭部隊霎時間飛揚而起,黑芒過處,鮮血飛濺,肢體縱橫。突然一道耀眼金光自陣中支起,並逐漸向四周蔓延開來。
一聲聲悶響從金光過處響起,剛突襲得手後還來不及脫離的魔族部眾便步了先前他們斬殺之人的後塵。
“阿彌陀佛!”金光過後,一身披金色七寶袈裟,手持七星紫金仗的禪宗白眉僧人,單手以合什姿勢念了個佛號。
看著遍地屍骸,隻見白眉僧人,右手持仗往荒地之上一擲,禪杖便沒入地麵,僧人往身上袈裟一抹,袈裟便脫離了僧人本體,圍繞著白眉僧人與禪杖旋轉不息。
僧人雙目微瞌,嘴中念念有詞。隻不片刻,白眉老僧,便睜開雙目,大喝一聲:“法相天地!”這一刻天地間好似要暫停一般。
“轟!”一陣巨響過後,先前老僧所站之地,赫然屹立一個高愈十餘丈的怒目金剛。而老僧已然不知所蹤。
白眉老僧毅然而然的矗立在這被鮮血染紅的荒漠之上,以他為中心一陣陣氣浪向四周蔓延開來。受氣浪波及,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啾!”一聲聲哀怨的長鳴響徹天地之間,遮蔽日月的黑色魔氣,一陣翻卷。便分出一部分向金剛所立之地疾馳而來。卻原來是一群血蝠。他們所過之處,陰風怒號,血光漫天。就連空氣都似要粘稠上幾分。
金剛麵對這群血蝠怡然不懼,伸手向地上一召,先前深入地表的禪杖便飛出落入手中,赫然,隨著白眉老僧的巨象化,禪杖和袈裟也不甘人後。
禪杖甫一入手,金剛威勢更勝幾分。迎著飛馳而來的血蝠,便是一揚。有幾隻收勢不住的血蝠頃刻間便被轟擊為齏粉。
麵對金剛如此威勢,血蝠盡有些畏尾畏首,在金剛身遭盤旋不前。不知覺間,血蝠已經將金剛整個包裹起來,從外間望去,已然看不到裏麵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