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為自己編了個身份,那宮婢頻頻點頭,“是,奴婢正是後院當差的,所以娘娘瞧著眼生。”
無憂點了點頭,“怪不得......本宮見不得衣裳破爛,你且去裁衣房,讓她們盡快修補好。行了,你且回後院幹活吧!”
幸而她沒有生疑,那宮婢鬆了一口氣,才跪安道,“是,奴婢告退。”說罷,便快步離開了這個危險地帶。
無憂與姚汀茹對視一眼,姚汀茹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悄悄跟上了那個宮婢。
好端端的,偷贈給林瑛嵐的衣裳,怎就到了這後院宮婢的身上?可見事實不簡單!無憂暗自咬牙,懷著孕還不老實,竟派人監視西殿!不過一個有名無權的子衿貴妃而已,她當自己是皇後了麼?就算是皇後,也沒這監視的權力!
於是,無憂、江芊熠兩人便商量著如何對付她,良久,終是有了主意......
無憂先至披香殿,而後才是江芊熠至。
江芊熠笑將一本藥理書呈給無憂過目,一臉莞笑道,“貴妃娘娘,這是妾身親手抄錄的藥理書,還請娘娘笑納。”
看也不看,無憂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勃然大怒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本宮要的是真書,而非什麼手抄本!你這是故意跟本宮過不去嗎?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一巴掌挨得突然,無憂特地沒有提前告訴她,為的就是她能演得真實一些。
江芊熠捂著半邊通紅的臉,吃痛咬了咬牙,隨即滿是恨意地瞪了她一眼,“貴妃娘娘何必暴怒?那真書實在稀罕,乃是妾身收藏了整整五年的寶貝,是絕對不可能轉贈她人的!”
“不可能?”無憂冷冷一笑,“本宮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可能!”
說著,繞著她走了一圈,同時周身打量於她,“柔菡襄主的身段不錯,若是論兩賣了,定然能喂飽一方百姓。每日三兩如何?”
這是什麼意思?淩遲?這琳荌也夠損的,方才隻說罵幾句,沒想到真實演習時,不僅扇了她一巴掌,還要拉她去淩遲?!
也不知該如何接話,江芊熠隻恨恨道,“妾身是大齊厲侯貴妃,生死皆由大齊管,娘娘沒有權利管,更是不能賜什麼淩遲?!”
無憂不屑一笑,“不可能的事,本宮才要做,其他刑罰,本宮還不屑玩弄呢!所有人都知道,本宮是後宮之主,是皇上心中的唯一人,隻要本宮一句話,別說是淩遲,就算是五馬分屍,皇上也會依了本宮!”
說罷,無憂的眼下立時浮現出一絲殺意,“本宮警告你,要麼交出真正的藥理書,要麼你就回去等死!”
她這股殺氣實在可怕,明明是演戲,江芊熠卻還是被嚇了一嚇,勉強鼓足了勁道,“貴妃以為妾身會怕你麼?區區淩遲、區區五馬分屍,隻要貴妃敢跟妾身去一趟廷尉院,妾身一樣賜給你!”
無憂不禁嘲笑,“隻要本宮一封信,父皇便可直接撤了你的廷尉少丞之位,什麼廷尉院、什麼大齊,還不是本宮囊中之物?你有什麼可炫耀的?”
“你!”終是回到了方才說好的情景上,江芊熠被說得語塞,占盡了下風,正無助,隻聽得外頭林瑛嵐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一本藥理書而已,雪傾貴妃又何必為難柔菡襄主?”
她的聲音是緩和的,進門便先護在江芊熠身前,笑向無憂,卻是不帶一絲感情,“雪傾貴妃如此,就不怕引起大齊民憤麼?要知道......”
話還沒說完,便迎來無憂的冷麵,“閑雜人等給本宮滾!平時常來尋柔菡襄主也就罷了,你還算識相,沒出現在本宮眼皮子底下。現下怎麼瞎眼了嗎?沒瞧見本宮在教訓宮人麼?”
林瑛嵐極力護在江芊熠身前,不平道,“襄主是客,哪裏算是西殿的宮人,雪傾貴妃出口不遜,就不怕本宮稟明了皇上,治你一個無禮不敬之罪麼?!”
無憂故作氣惱地坐於一旁的長椅之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滾滾,從本宮眼前消失!”
見她懶得跟自己對話,林瑛嵐也不願糾纏,隻若有所思地看了十色月季一眼,便牽著江芊熠出了西殿。
果然是她的眼線,不過這麼一會兒,她就過來救急了!
無憂冷哼了一聲,令姚汀茹將那宮婢調來殿內伺候。
剛聽說時,那宮婢還高興,若是進了殿內伺候,便不用日日偷偷摸摸地看了,隻光明正大地聽、看,隨時隨地向林瑛嵐回報江芊熠的近況。
哪裏是她想的這樣簡單,不過伺候了半個時辰,便被無憂指責了十幾回。
在她眼裏,無憂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怎麼伺候都是不成......
無憂故作暴怒,直接下令,將這宮婢亂棍打死,以儆效尤。如此,那眼線便終結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