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著他,旋即,陳嬌睜大了眼睛,她心中有個猜測,但是又猛烈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會是他?
見著陳嬌的表情,陳鈺徹底的笑開了,這個姐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好玩,一遇到自己不願意相信的事情,眼睛就會睜得大大的,看來她是認出了自己了,得出這個結論,他不得不坦白說他很開心。
“你是,小魚兒?”陳嬌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陳鈺的小名兒,聲音裏滿滿的顫抖。
“阿嬌,看來你長大了,也比小時候聰明了,這都能讓你想到呢!不過,你再叫我小魚兒怕是名不副實了吧。”陳鈺聞言如同小時候一般,揉了揉她的腦袋,並笑著戲謔。
不想,陳嬌聞言開始呆呆的沒有什麼反應,旋即猛得撲進了陳鈺的懷裏,痛哭起來。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在消失了二十年後出現,她也沒有懷疑他的真假。
確切的說,他的存在從至始而終,就是堂邑侯府裏一個禁忌般的存在。但是當他真的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了自己對他的思念,也發現他的出現讓她佯裝許久的堅強於此時徹底潰逃。
穿越了她沒有哭,重生了她也沒有哭,被劉徹罷黜她更是沒有哭,和阿母委與虛蛇也沒有讓她哭,而此刻,在這有二十年沒有見過的胞弟麵前,她忍不住不設防的痛哭起來,仿佛要將她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哭盡一般。
拍著她的後背,陳鈺到底什麼話都沒有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努力將胸口仿佛要溢出來的不舍壓抑下來,此刻他發現自己有一種將金鑾殿上那個男人拉過來向自己阿姐致歉的衝動,這個打小被自己當做妹妹一般疼愛的姐姐,竟然被如此辜負!
須臾片刻,陳嬌有些不好意思的過了身子,用一塊帕子擦幹眼淚。
“咳咳”,扭捏半天,她非常不好意思,遲遲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姐,難道你對我怎麼出現在這裏不好奇麼?不想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回事兒麼?”見狀,陳鈺拉過藤椅,坐在了上麵,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問著。
果然,陳嬌顧不得自己的尷尬,瞪大了眼睛,追問著到底是怎麼個緣由。
仿佛是回憶一般,陳鈺望著茶杯,卻在抬手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杯碰灑了,水蔓延在了石桌上,茶梗就像是掙紮在水窪裏的魚,隨波漂流一會兒,畢竟因為缺了生存的水分而逐漸的佝僂起來。
“當年,我確實是身患重疾,可是倒沒有那麼凶險,但是我想阿爸想要瞞住的是你和阿母,因為這個局隻有你倆深信不疑,才能不惹人生疑,所以我在阿爸的授意下被送走了,其實當初的想法就是留住陳氏一族的血脈。”陳鈺對著阿嬌,直言不諱的解釋當年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