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據兒一會兒就到了~~~”衛子夫輕輕地掙紮著。
“無妨,這麼晚了,他該睡了~”劉徹握緊了衛子夫的手,慣於握弓的大掌哪容得她的掙脫。
隻見劉徹一個眼神兒掃過,郭舍人做了個手勢,左右的奴婢和他輕手躡腳魚貫而出,落下的帷幕掩蓋住這暮色下又起的春色無邊。
郭舍人落下了帷幕後,衝著剛剛抱著小皇子來的奶娘使了一個眼神兒,而奶娘也是個機靈的,見狀忙抱著小皇子進了耳房。
見將一切都打點好了,郭舍人悄悄地歎了一口氣,皇上仍然如此恣意,除了那位不曾給過任何一個人留過顏麵,如此的倆人偏偏最後厭棄了,作為皇上的貼身太監,他自是知道很多的內幕,比如陳嬌明著是已經死了,但是卻是從那裏逃開了,但是這一下又與死有何區別?
長夜漫漫,不提那幾家歡喜幾家愁。
陳嬌看著眼前在那來來回回走的陳玨,一腦袋頭大。
再看著那烏雲密布的臉色,幹脆把頭扭了過去,眼不見為淨。
屋子裏就是姐弟倆人,想到被陳玨一見到麵就“請下去”的汲七那表情,陳嬌又忍不住掃了陳玨一點,這些年不見,這霸道的性子卻一點都沒變,但是奇怪自己老弟和汲七之間那氣場非常的詭異,仿佛背著她有什麼一般。
不得不說,陳嬌真相了。
這時,汲七也在自己的房間裏,做著和陳玨同樣的動作,屋子裏來回的踱步。
今天他們買了東西回來之後,卻在樹林中遇到了在那堵著他們的七夜,原來村子裏自然有陳玨的人,否則的他也不敢將阿嬌一人放在那裏,所以公孫敖的人一到,他那麵就得到了消息,雖然知道他最後走了,不過那裏顯然已經被人注意了,所以等人走了,他將阿姐留在那裏的唯一活物派人帶了回來,自己就在“打劫”了阿姐的地方等他們。
而汲七想到那一幕,他雖然覺得有些刺目卻不得不說,倆人站在一起很般配,眼下的結果可能是最好的,阿女臉上好不作偽的笑容讓他將滿口的嗬斥全部吞了回去,他想起了自己絲毫沒有立場,直到被七夜明請暗押的行為送到了這裏,他想他恐怕可以提前完成了和七夜的交易了。
半響,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陳玨問了句:“是,他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話味兒卻很篤定。
翻了個白眼,三個月前她還在那地方呆著,不是他的是誰的?
但是看著陳玨難看的臉色,她倒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雖然她雲裏霧裏的想不明白,她明明毒是在重生後才因靈魂因素消掉的,那麼怎麼那最後一次怎麼還能有孕呢?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再多想。
看到陳嬌的動作,陳玨更是鬱悶,再看到阿姐那無辜的表情,他不知道有蛋疼這個詞,否則他一定知道自己這鬱結於胸不得暢快的感覺怎麼形容,這孩子,怎麼這個時候有,又怎麼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