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過血的刀(2 / 3)

“是七哥!”修車匠終於從小馬紮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是七哥!好幾年沒看見他了!小崽兒子,七哥他身體好不好?”

“看著挺不錯的,和許大爺倆人喝了好多酒。”我如實回答。

“恩那就好那就好!”修車匠興奮得來回走著,滿臉紅光。這時候板兒爺突然問我:“你說他傳授過你們武功?許哥什麼時候有這興致了?還收了個小徒弟?”

我沒回答他,事實上許爺不過就隨便指點了高揚那麼一下子而已,可卻被我說的跟人家的關門弟子似的。

“你那個兄弟在哪兒呢?讓我們也看看許哥的小徒弟!”修車匠問我。

“我找不到高揚了,他剛才去追一個Y中的了,他倆跑的太快,拐過那條街就都沒影兒了!”我說著心裏又擔心起了高揚來。

“別是讓人給圍了吧?”板兒爺說:“他一個人追出去的?這樣兒最危險了,人家一旦反過來把他給圍了,那他就任憑人家收拾了。”

“不會的不會的!高揚可能打了!他打架從來就沒輸過!”我使勁兒地搖著頭,嘴上雖然那麼說,可心裏到底還是被他們說的越來越著急。“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找他去!”

我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讓我無比熟悉的聲音:“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我一回頭,還真是高揚!

高揚站在我的身後,雙手叉腰,下巴微揚,看上去很是神氣。我留意到他的腰間多了一把刀,差不多有三十厘米左右的長短,刀鞘烏黑得發亮,看著陰森森的,很是嚇人。

“高揚!”我興奮地站了起來,一時間竟差點兒給了他一個擁抱,可到底還是沒有,那時候我覺得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是一件很傻的事兒,至於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在當時的我看來卻是一件很讓人難為情的事兒,甚至於我一想到都會臉紅。

“小家夥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板兒爺用手裏已經有些發黃了的紙扇子點了點高揚,對修車匠說著。

“蘇麥,看我這刀如何?”高揚愈發神氣,朝我跨前一步,挺直了腰杆子,亮出了那把我早已經注意到的刀。

“哪弄來的?”

“先說好不好?!”

“看著倒是挺不錯的。”

“哼哼,用起來更不錯。”高揚說著用手壓了壓刀把兒,然後說:“剛才我不是追那Y中的麼?拐到一個小院兒裏的時候他跑沒勁兒了,我撲上去照準他眼窩用足了力氣就一拳,然後他捂著臉就一個勁兒地罵!我趁他沒緩過來勁兒呢,直接抱起他的腿往上那麼一抄!”高揚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就好像他麵前真的有個家夥被掀翻了出去似的:“然後他直接就後腦勺著地了,我又抓著他頭發往地上使勁兒磕了那麼幾下,他就躺那兒一動不動了!我琢磨著得拿點兒什麼戰利品不是,就從他腰間找到了這把刀。”

“小崽兒,下手那麼黑!封了人家眼睛就成了,還非把人家打趴下!人家跟你有那麼大仇麼?!”修車匠走過來說:“你抓著人家頭發往地上磕他後腦勺來著?”

“沒,那該磕死了,我磕的是他的臉,什麼鼻子眼睛的全磕破了,一臉的血,我看著都覺得惡心。”高揚說著又把頭轉向我:“他們倆是誰啊?”

“他們認識許大爺,可能是許大爺以前的朋友。”

我沒想到,我說完這句話以後高揚竟然恭敬地朝修車匠和板兒爺拱了拱手,並且語氣謙恭地說:“叔叔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