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兒原本以為是哪來的小賊在密謀要做下什麼醃臢事情,乍一聽到這幾個詞兒,大驚之下首先想到的便是突勒又要開戰!心中一慌,手上一鬆,燈籠便掉在了地上。
杜三兒剛撿起落地的燈籠,慌慌張張地正欲離開,冷不丁地被一個黑衣大漢擋住去路。
“你你你……”還未說出一句完整話,杜三兒便被麵前的大漢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掙紮了幾下,忽然覺得腹部一涼,鑽心刺骨的疼痛還問到來,身子便軟綿綿的滑落於地,眼見的是沒了氣息。
黑衣大漢再沒看眼前的死屍,抬起頭直盯著麵前走來的另外兩個黑衣男子,似乎是在請示什麼。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把這人處理了。”右邊的黑衣人漢化說的生硬粗糙,竟是個喬裝而來的突勒人!那人說完之後便與另一個人轉身離開。
殺人的黑衣大漢點了點,眼睛一瞥,見一個已經被火燒著了的燈籠倒在一遍,再看看一動不動的死屍,心中有了主意。
再說劉老二在家門口等了近半個時辰,也不見杜三兒回來,心中不覺有些抱怨起來。懷著一點小小的擔心,劉老二隻好硬著頭皮向旁邊的屋子移過去。正是因為自己害怕才讓杜三兒過去的!
還沒進院門兒呢,就看見裏麵隱隱地有火光。劉老二這才想起,莫不是那杜三兒把燈籠翻倒,引了火出來?因怕出了人命,劉老二這才急匆匆地趕過去。
等到了地兒,隻見地上橫躺這一個人,可這個人已經被燒得全身火起,連一旁的草墩兒都起了火。
劉老二原本膽小,又見出了這等大事,心底事又驚又怕,當下便如同婦人一般驚聲尖叫起來!
北營,肅親王大帳。
陶銘做完了一日的事物,手中端了肅親王命人做好的小米粥,來到良玉臨時的小帳。
此時的良玉正耷拉著腦袋,抱著枕頭,小狗兒一般地趴在床上,嘴裏“哼哼唧唧”地直叫喚。
前幾日,自己好容易見到幾年沒見的爹爹,還沒上前好好撒撒嬌呢。親愛的肅親王殿下就二話不說黑著臉命人贈了自己“美美的”一頓“竹筍炒肉”:足足二十下藤條!直痛得自己一天都沒下床,到現在都沒消腫!雖然是關了門教訓的,可是還是讓良玉覺得——很丟臉!
見陶銘進了來,手中端著的東西,良玉便故意撇開頭,賭氣道:“幹嘛,我吃過晚飯了,餓不死的!”
陶銘淡淡笑著,想到那日自己在帳外聽見肅親王教訓閨女,挨罰的的某人隻顧著哭喊求饒,毫無平日裏的神氣刁蠻。“王爺在前麵忙著,知道我跟你熟撚幾分,才讓我給你拿來的。諾,是那補身的藥材熬得,喝了吧!”
良玉吸了吸鼻子,接過陶銘手裏的米粥,邊喝邊問道:“你來肯定是有事兒了,說吧,是不是城裏出了什麼事?”
“昨夜西郊燒死了個人。”
“燒死的?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本來西北幹燥,走水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那人卻是死在西郊的一處破屋外;據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說,看見他的時候那人是全身都被燒灼,而且旁邊草堆上起的火都還很小;還有,似乎死者是個更夫。”
良玉有些疑惑,“那也有可能是仇殺。”
“可那人的親朋好友都說他平時可沒結過什麼仇人;而且……”說到這裏,陶銘一臉神秘地瞅著半趴在床上的良玉。“而且有人說當晚那小屋裏有異動。”
一句話說得良玉興奮起來,剛一起身,就扯著了身後的傷處。看著某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良玉心下暗恨:麵前的這個不是個冰山男嘛?難道這人也被換了內存?求老天還是把這人變回冰山吧!
良玉伸手摸了摸屁屁,那裏還是痛得很;要是這回再偷著去,老爹可是說了,再犯的話不介意把她拖到帳外剝了褲子打!那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嗚嗚嗚……老爹,你要不要這麼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