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塔城彎彎的海岸線參差不齊的排布著大大小小數百個碼頭,碼頭的控製權分屬與城中的各大家族以及底層的小勢力手裏。每天都有無數船隻停泊在碼頭上等待著裝卸貨物。無數工人在碼頭上麵忙碌著。同樣也產生無數的財富。

在緊靠著碼頭的地方,到處建著寬敞的倉庫。工人們推著小車出出入入,除了從帝都運來的各種奢侈品外,還有用於修煉的丹藥、銘刻陣法的武器盔甲、甚至還有某些家族秘傳的戰技。

還有那些馬上要裝船的貨物就散碎得堆在碼頭上麵,其中大多是低級海獸的鱗片、角、等一些價值比較低的部分。價值高的晶核則被妥善的安放起來。

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孕育著無盡的生命,其中海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的海獸無疑是海中的王者。高階海獸甚至可以化身為人來到陸地。也因此海獸成為了人類理想的煉器材料。一柄普通的長劍在融入了低級海獸的晶核後威力就可以提升數倍。高階海獸的作用就更大了,不但是各種丹藥中不可缺少的成分,甚至有傳言也許能夠憑借他的晶核窺測到他天賦的秘密。

如此致命的**足以讓人為之瘋狂。但在海中,海獸無疑是絕對的王者。除非出動比其高出數倍甚至更大的戰力才能將其擒獲或者。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每天都有許多或強或弱的人在這裏出海,去為自己搏出一個未來。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正斜靠在貨箱的陰影中躲避著正午毒辣的陽光,意興闌珊的望著碼頭上的一切。這是一座大型碼頭,但曾經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的景象早已不見,而今恐怕連一個小型碼頭都抵不過了。

目光隨意掃過,突然,自遠方突然出現了一條船隊,這條船隊的旗艦之大超嚴均所見過的任何船隻。僅目測長度就過百米,寬數十米

船一共分成四層,船上有九桅十二張帆,縱樊形布局、硬帆式結構,

船型為福型,外形為小方首,寬平艉。建築形式屬於樓船,主甲板中部有一層甲板室形成樓,設了舷牆。船首正麵有威武的虎頭浮雕,兩舷側耳前部有莊嚴的飛龍浮雕和彩繪。而且這條船隊船隻齊全,載貨、運糧、還有武裝船隻。

“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來的船隊,憑這支船隊都可以遠洋出海了吧!”也難怪嚴均感到詫異,從前,在嚴家輝煌的時候也接待過類似這種船隊,其中甚至有比這更大的。但自從嚴家修為最高的嚴老爺子抵禦還收時被重傷後,嚴家和城中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便微妙起來。尤其是城主府近幾年來與嚴家摩擦不斷。

龐大的船隊吸引了碼頭上所有人的目光,眾人都想知道這條船隊的主人是誰。不多時,船隊拋錨靠岸,卻並不見有人出現。眾人疑惑之際,船舷處一輪銀色月影悄然出現。銀白色的月華悄然落下,細看之下竟有片片陣紋浮現,隨著陣紋的不斷完善,一道拱橋出現在船舷與碼頭之間,與此同時,圍在碼頭邊的普通人也因為巨大的壓迫感四散而去。

留下的多是來往於深海之間的冒險者和嚴家派駐在此地的人員。令人心悸的壓力終於不再增長,一行人才緩慢地自橋上走來。為首的是一青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在其身後,一妙齡女子粉色花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群幅褶褶入雪月光華流動輕泄於地,挽迆三尺有餘,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一縷青絲垂在胸前。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另一群人緊隨其後,看他們舉止神采,絕對可稱得上是青年俊彥了。

身為嚴家的三少爺,嚴鈞理應上前打個招呼。但他卻一動不動,反而毫不引人注意的向後退去。現在僅僅穿了一件亞麻布做的長褲的他是絕不適合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的。

“嚴鈞,好久不見啊。”甜美的聲音柔情似水,一如往常。

嚴鈞臉色微紅,尷尬的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氣,迅速用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各位,歡迎來到燈塔城,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話還沒有說完,一聲冷哼傳來。

“我們像是來跟你做生意的嗎?再說就憑你們嚴家有資格做我的生意嘛!”說話的人穿著冰藍色的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詳紋,靛藍色的長褲紮在錦靴之中。黑發束起一鑲碧鎏金冠固定著,服飾低調卻透著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