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柔的一天
同樣的,幾個人看向汪水柔的肚子的眼神,也一樣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對著汪水柔的肚子踹上幾腳,直接將汪水柔的肚子給踹上個窟窿。
幾張漂亮的臉上,不加掩飾的猙獰,讓春蘭跟夏花非常緊張的擋在了汪水柔的身前,害怕幾個人真的衝上來,傷害了自己家的小姐。
四個人看到緊張的春夏兩個丫鬟,不由的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身份,趕緊對著小葉子福一個,問候道:“妹妹見過姐姐,姐姐萬福金安。”
“起來吧。”汪水柔做出一副目下無塵的模樣,輕輕的說道,其實心裏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姐姐這幾天身體好嗎?孩子可還健康?”花姨娘站出來,對著汪水柔說道。
“妹妹掛念了,我的身體很好,大夫說,是個男孩。”汪水柔就是要故意氣氣她,所以摸著肚子,一臉幸福的說道。
花姨娘果然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不過轉眼間,花姨娘就變得笑靨如花,是不經意間的說道:“夫君他這幾天,整個人,不知道忙什麼都,累的不行,每天來這幾天來到我這裏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都要費好大得勁,才讓他快活起來,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果然去了花姨娘那裏,聽到這樣的話,汪水柔整個人的心裏咯噔就是一下,猜測是一回事,但是證實了,卻又是另一個感覺。
並且,她也不知道,李天年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婦德要求女人不能過問男人的事情,但是此時被問到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跟丈夫,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似乎,自己永遠都不能觸摸到自己的丈夫一樣。
那種隔膜,讓她感覺到害怕,感覺到緊張,因為那似乎就意味著,自己將永遠不能得到自己的丈夫。
不過,此時卻有一個階級敵人,將她的臉拿到自己跟前讓自己抽,所以汪水柔顧不上傷春悲秋,杏眼一橫,用手摸著肚子厲喝道:“男人的事情,是我們婦道人家能打聽的嗎?如此不守本分,回去抄寫女戒十遍,三天後,拿來給我看。”
聽到汪水柔嚴厲的話語,花姨娘臉色一變,一臉驚恐的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道:“是我錯了,多謝姐姐懲罰,我一定好好抄寫,好好體會。謝謝姐姐懲罰。”
頭不停的磕在地上,心裏卻在想:我怎麼又大意了?明明隻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連續好幾天得到了夫君的寵愛的來著。
於是從今天開始,花姨娘吸取教訓,宅鬥的段數又有所提高。
卻沒注意到,後麵的三個人,在聽到花姨娘的話後,看向花姨娘的眼光,也是一臉的憤恨。
汪水柔跟以前一樣,跟三個人打了一通嘴仗,將幾人打發走了以後,就開始犯愁中午吃什麼,開始猜測,李天年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麼,開始思念跟李天年在一起的時候的甜蜜,開始猜測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開始猜測,自己將來有了孩子,孩子的可愛模樣,以及叫自己娘的時候的甜蜜。
開始憤恨那幾個整天來找自己麻煩的小妾們,開始思考,如何將他們打倒在地,開始看著春花,想念自己幾年前,作為一個女兒家的時候的美好又自由的時光,開始想念自己的父母,他們是否又增添了幾根白發。
開始為那幾個婚姻並不幸福的姐妹擔憂,擔憂的同時,還有幾絲的自豪,開始為明天是應該繡一個牡丹花好呢,還是繡一個菊花比較好,是背上一首詩比較合適呢?還是自己寫一首比較別致。
開始猜測,自己的妯娌門,到底是不是又在說自己的壞話。
汪水柔此時是一個標準的內宅婦人,每天沒事幹,就知道胡思亂想,享受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心裏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晃晃悠悠的就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雖說是胡思亂想,但是作為孕婦,汪水柔也已經累得不行,飯後在燈下等了幾個小時,沒看到丈夫的到來之後,就隻好黯然的回到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卻不知道,自己整天思念的丈夫,此時卻正在參加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在青鬆院裏,大家都還沒有睡覺,李尚書李淩天,汪水柔的丈夫李天年的等所有人都在,首先是李尚書將發言:“各位,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裏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汪家此時已經因為受到謀反案的牽連,被抄家滅族了,我們作為汪家的親家,不免要受到牽連。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跟大家商議一下,怎麼處置我們的媳婦汪水柔,來盡量的避免家族的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