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這是給我的一個台階下,我不知道他和大浪說的什麼,我已經不哭了,擦幹眼淚,從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班裏的後麵我和大浪瞬間交火,我無法形容他在我麵前有多弱小,隻是感覺他像一個柿子一樣,任我揉捏。
他的身體幾乎沒有力氣,我有一個感覺他可能是腎虛,哈哈!總之他被我打趴下,當著全班的麵。
有一種在陰霾中褲褲煎熬,等不到晴天,突然撥來雲霧見天日,一掃之前的陰霾。
我將他打了一頓,用最原始的方式獲得勝利,用最粗魯的方式得到了完全沒有結果的勝利,勝利我能得到的是什麼什麼也沒有,而劉紅整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感覺這件事和她無關一樣。
但是我的形象已經一步一步走向一個小流氓了,而且是一個被人打的小流氓。
我當時有想過去打王勇,可是我知道這不實際,因為王勇和猛頭是一夥的,打了他就相當於惹了他們一個團夥,這我惹不起,而且我是一個人,就算找來小寶找來鮑誌強也一樣沒有用,隻因為我是一個人,沒有幫手,無助,孤獨。
對於這個翟遠航我開始有印象了,因為他就是那個在我躺在地上的時候踹我的那個人,就是翟遠航。
而他不久也和另一個人打了一場曠世之架,這個人就是我的老鄉謝小寶。
謝小寶而和翟遠航是一個班的,都是二班,可能會是一個班裏的矛盾,總之當天我能做的就是趴在窗口上想其他人一樣觀看這場戰鬥,並不是我對老鄉不講義氣,而是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謝小寶也沒有找我幫忙,最關鍵的是找到我我也幫不了他。
而我隻能在那裏看著他們的戰鬥,整個月亮門站滿了人,密密麻麻的目測有百人,不過打架的就隻有幾十人,以謝小寶為中心的人高冷幾人全是站在謝小寶的一邊,我不得不說謝小寶混得不錯,可以找到高冷幫他去打架,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至少除了他幾乎沒有人能做到,最不可思議的是帶頭的就是前文提到的欺負小坤的小佳(三年級的混混)。
另一夥則是以翟遠航為主的十幾人包括我們班的王勇和猛頭,甚至是東寶,其中一個帶頭的叫胡寶仁(三年級混混地位不亞於小佳,隻是後來輟學)。
雙方不論是人數還是實力,幾乎相當。
打的也是一鍋亂,完全分不出勝負,直到胡寶仁撿起一塊磚頭,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變得冷靜下來,開始給磚頭讓路,而磚頭的指向就是謝小寶,聰明的謝小寶就在那一瞬間也拿起磚頭,在戰鬥用具上絕對不低於人。
可是氣勢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謝小寶敢拿磚頭,並不一定敢拿磚頭砸人,對於一個剛剛學會打架的學生而言,讓他去拿磚頭砸人這還是不太容易,或者說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而他麵前這個人,胡寶仁就有這個膽子,他拿著磚頭,一股強烈的氣勢直逼謝小寶,謝小寶雖手裏拿著磚頭,但是卻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眼神裏有驚恐之色,周圍的其他人似乎全都停止下來手上的動作,這一刻很多人手心裏都捏了一把冷汗,包括我,畢竟是老同學,我還是很擔心他的,謝小寶一直往後退,胡寶仁一直往前逼進,人群順著兩人的趨勢全部讓開。
我隱約感覺到胡寶仁很可能會將磚頭砸在謝小寶的頭上,但是謝小寶很可能不敢還擊,也許下一個離開學校的人就是謝小寶,如當初的謝偉,小坤,賈超。
可是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上課鈴響了,趴在窗戶上的我們嗖的一聲將頭全部縮進教室,所有人坐在座位上,老老實實的等著老師的到來,緊接著班門口急匆匆的跑進幾個人,正是剛剛參與打架的那幾個人王勇,東寶,猛頭。
我和郭殼立刻湊到東寶身邊,“寶哥講講咋回事啊!”
東寶麵露沉色說道:“我就是去看熱鬧的。”
對於東寶這種心理我們還是明白的,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成為一個小混混。
我和郭殼說道:“怎麼樣,胡寶仁把謝小寶打了嗎?”
“沒幾把打。”東寶說道。
“為什麼啊!”我急切的問道。
東寶笑笑說道:“你以為,胡寶仁真敢拿磚頭拍人啊!”
“不然呢!”我說道。
東寶哼聲道:“他有有這種能力不用混到這地步。”
聊著聊著一節課就過去了,我們在期待下一節課,期待大戰的爆發,但是又有些擔心,畢竟這人是我的同學,在我有困難時還是幫助過我。可如今我卻幫不了他,哪怕是問候我都沒敢多說,可能我沒資格,一個整日活在人下的人,真的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