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念往昔 是年少(1 / 3)

【二】、念往昔

是年少

“陶總管。”冷灼隨口叫道。

“卑職在。”陶千急忙恭聲回應,可卻見到冷灼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便立即明白冷灼要幹什麼,“咳,王上今日不見任何人......”

“陶總管真是越來越聰明,那本王就先走了。”冷灼聽得陶千的回答後,心情大好地離開了,那方向顯然是綠螢宮所在。

陶千望著冷灼的背影,歎息般地搖了搖頭。他一直看著冷灼從小變為如今的模樣,小時候的冷灼就是一禍國殃民的主兒,那時候就不知因一笑獲得了多少少女的芳心,隻是隨著事件的推移,冷灼看著這世間的冷暖人情,不敢輕易地愛上任何人,也不再露出小時候那燦爛的笑容。如若冷灼一直這樣,倒也好。生在帝王之家,定要經曆各種爾虞我詐,注定身邊沒有長久陪伴之人,一代王者,若擁有太多的情感,最後必會因情所困,被情所傷。但這一切,都因為那個人的出現而改變。兩個同樣驕傲、同樣孤單、同樣被人議論、同樣受過這世間世俗傷害的人,一個是與生俱來的帝王,一個是背負著血債的將軍義子,兩人相遇,惺惺相惜之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對於那個人來說,隻是惺惺相惜;但對於冷灼而言,卻將這份感情升華為愛,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如孽。

又是一聲歎息,這歎息中有著無奈,還有著擔心。

陶千搖搖頭,拋去這些無用的情緒,緩步離開,那背影,好像又蒼老了幾分。

......

綠螢宮。

“公子,用膳了。”阿銀的聲音在夏如孽的房門前響起。

“拿進來吧。”夏如孽將手中的書放下,看著阿銀把菜品放好,突然輕聲道,“辛苦你了。”

“啊?!”阿銀聽到夏如孽的話,嚇了一跳,隨後又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結果卻牽動了早上臉上所受的傷口,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

“下去好好休息,若有事,我會去找你的。”夏如孽從藥盒中拿出一瓶療傷藥,放於阿銀的手上,又輕輕拍了下後者的肩。阿銀抬頭,見夏如孽正眯著雙眼,立即會意,恭敬回道:“阿銀告退。”說完,關好房門,迅速地消失在夏如孽的視線之中。

就在阿銀消失的下一秒,冷灼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在桌邊坐下,抬頭看著夏如孽,慵懶地說道:“那小子還挺聰明嘛。”

“你來幹什麼?”夏如孽本想和阿銀敘敘舊,結果卻突然感覺到冷灼故意放出的氣息,便又不得不把阿銀迅速打發了。

“用膳的時間還能幹什麼?”冷灼淡淡地說著,“整個王宮都是我的,去哪裏還用受限製麼?”

“嗬。”夏如孽在冷灼對麵坐下,不善道,“想用膳為何不去你那些妃子那裏?膳食可比我這兒好的多,更何況還有美人美酒相伴。”夏如孽也不管冷灼是什麼表情,慢慢地吃著飯。

“那麼,”冷灼突然間做到夏如孽的身邊,趴在他的耳邊說,“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麼?”

“你鹽吃多了。”夏如孽放下碗筷,轉過頭看見冷灼,結果卻被冷灼吻住了嘴。冷灼當然是在夏如孽發火之前放開了他,一臉邪笑地看著夏如孽,還不忘舔舔唇,自言自語道:“味道很好。”不隻是在評論夏如孽,還是在評論阿銀做的飯菜。

就在夏如孽想要發火之時,卻聽見門外有侍衛來報:“公子,白妃來見。”

“孽兒,”冷灼一手環住夏如孽的腰,一手扶著他的眉,“皺眉不好看。”

“那你去打發你的女人?”夏如孽眉毛一挑,離開了冷灼的懷抱,臉上帶著似嘲諷的笑。

而冷灼卻毫不在意,笑道:“要我打發她也可以,但需要你的配合。”冷灼不等夏如孽回答,一把拽過夏如孽,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宣。”

待那侍衛氣息消失後,夏如孽冷聲問:“你要幹什麼?”與此同時,夏如孽清晰地感覺到右眼皮跳了兩下。

冷灼聽到夏如孽的詢問並未回答,隻是緊了緊環住夏如孽的雙手,溫熱的氣息打在夏如孽的臉上,冷灼用行動證明了他即將要做的事。

所以,當白妃進入此間屋子時,愣住了:夏如孽坐在冷灼的腿上,低頭吻著冷灼。如果白妃沒有被嚇到,那她一定會發現,冷灼的一隻手正扣在夏如孽的腦後。

“參……參見王上。”白妃反應過來後,立即行禮請安,隻是回應她的,卻是沉默。

良久,冷灼才放開夏如孽,輕輕地扶著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呼吸的夏如孽的背脊,為其順氣。等到夏如孽略微緩過一些後,才對白妃問道:“愛妃怎麼有空來這裏?今早不是同白將軍回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