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烈兒嘟起了嘴,秀姑勸道:“好了好了,小姐不是說了會讓侯爺夫人罰她們三個月的月錢麼?”
烈兒嘟囔道:“這侯府的人哪在乎那幾個月錢?”
秀姑無奈地看了許瑜一眼,許瑜微微搖搖頭,秀姑便退到了一邊。
許瑜耐心道:“想必你也明白咱們這不是在自己家,是在侯府,她們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因為咱們客居於此,並不說得上話做的了主。何況今日這樣的好日子,大家自然是想往前麵湊,如果能夠遇到一兩個貴人多弄點打賞,自然是好事,就算是遇不上這樣好事,看看外麵的勝景也行啊。再說了,她們一定覺得,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我是不會罰她們的,畢竟,今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不能觸了黴頭啊。”
烈兒聽懂了其中的關係厲害,一臉愧色道:“是奴婢考慮不周。”
許瑜道:“你也是為了我好罷了。”
烈兒道:“可是奴婢還是覺得不甘心。這樣放過她們太便宜了。”
許瑜微微笑道:“誰說就這樣放過她們了?你說得對,罰三個月的月錢也是不痛不癢的,那就要讓她們有苦說不出啊。咱們院子這麼大,難道還找不到事情讓她們做不成?”
烈兒眼前一亮,道:“是啊!咱們院子這麼大,多派點活兒給她們幹就是了,如果她們偷懶,奴婢就罰她們,誰叫她們不好生伺候小姐。”
許瑜搖搖頭道:“罰乃是下下策,你讓她們內裏出點事兒就好了。”
烈兒一通百通道:“小姐的意思是,讓她們自己爭去?”
許瑜笑著點點頭,還什麼事情比內部鬥爭來得更厲害呢?
烈兒興奮地點點頭,頗得章法道:“小姐,奴婢明白了,我今日給這個人派多點活兒,那個派少點,還要好聲好氣地,讓另一個誤會她收買我了,這樣她們就會互相猜忌了。”
許瑜讚賞的點點頭道:“具體要怎麼做還是你自己去想,在做之前和秀姑商量一下便是了。”
烈兒猛點頭,心中的鬱氣散盡了,隻剩下滿肚子的小詭計。
烈兒出去了,秀姑道:“烈兒倒是個盡心盡力地,還是隻有咱們自己的人靠得住。”
許瑜也頗為感歎道:“正是這樣,烈兒最難得的就是心裏有我,願意為我辦事為我出力,將我的事情都放在心裏,好好地點撥調教,以後能夠當得大用的。”
秀姑點頭道:“小姐說的對,隻是烈兒還需要好生打磨。不過話又說回來,會是誰在今天還有閑工夫來幹這樣的事情?奴婢想不出小姐在這兒得罪了誰。”
許瑜不由得想到了今天在福瑞堂的後麵的園子裏聽說的那些話,搖搖頭,倉促之間恐怕很難以成事吧?
“毫無頭緒,”許瑜有些勞累道,“隻是這件事也不能傳了出去,不然壞了老夫人的興頭,那些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秀姑點點頭道:“放心吧,這件事奴婢會去安排的,小姐勞累了這麼久,先歇一會兒吧。”
許瑜點點頭,道:“你和烈兒也輪著歇一會兒,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娘,那邊的六嬸娘已經很花精力了。等空閑了我親自與她說。另外,今天下午就由烈兒在這裏守屋子,這幾天人來人往的,你讓烈兒辛苦點,多上點心。”
秀姑服侍著許瑜躺在塌上,道:“奴婢知道了。”
許瑜舒舒服服地躺了,閉著眼睛道:“你過半個時辰再喚我起來,若是別人問,你便說我屋子裏有點事兒,耽擱了一下。”
秀姑應下了。
許瑜渾身放鬆的躺在塌上,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想著等老夫人的壽辰過去了,自己就要開始尋找另一枚鯉魚玉佩的下落了。
昏昏沉沉間,又想到了遠在家裏的爹爹和哥哥弟弟,心中一陣溫暖。
秀姑果然在一個時辰後喚醒了許瑜,讓許瑜喝了一些蜂蜜水,道:“夫人問了小姐的事,奴婢照實答了,夫人便說讓小姐好生歇著。另外,六太太已經送回自己的院子了,奴婢瞧了瞧,臉色倒是好了一些,小姐別擔心。”
許瑜點點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