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
山海關外,一馬平川。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平頂房,路寬敞,姑娘高挑,男兒豪爽。
上回我們說到,蘇紫煙得罪權貴,發配漠北。其妹內疚,追趕而去。蘇紫天緊隨姐姐,策馬北上。
留下虞初秋與楊憶海,尋思一宿,也離開江南,駕車而行,一路向北。
楊憶海好容易逮到機會,和虞初秋單獨相處這麼長時間。一同吃,一同住,又能旅遊,又可以H。
按理說,應該很開心才對。可惜,天不從人願。
剛上路時,兩人像蜜月旅行的挾夫妻’,你濃我濃,甜蜜蜜,電死人不償命。
可越往北行,民風就越奔放。北方的姑娘,熱情豪爽。見楊憶海長得一表人才:山東人的相貌,又兼有南方男子的睿雅氣息。遂常出言調戲。
楊憶海無論走到哪裏,吃飯住店,還是買東西,總會收到‘媚眼與親吻齊飛,香帕與荷包一色’。
剛開始時,楊憶海挺高興,總會拿著姑娘送的荷包,在虞初秋麵前炫耀:
“嗬嗬,秋秋,你看我多受歡迎,你好有福氣,要對我好一點……”
虞初秋笑笑,不置可否,晚上卻更加迎合了。
楊憶海得了便宜,不知收斂;嚐到甜頭,變本加厲。常常攻得虞初秋起不了床,又在第二天吃飯時,繼續和店裏的MM嬉笑調情。
久而久之,虞初秋吃醋了……
吃飯的時候,看到自己愛人跟別人親親我我,敢怒不敢言;晚上回房,又被‘花心蘿卜’撲來壓去,‘受’比南山。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煎熬,加之水土不服,虞初秋終於生病了。
這天,虞初秋照例躺在馬車裏補眠。
楊憶海倒是神清氣爽,趕著馬車,哼曲上路。
正午,馬車來到一處山澗客棧。
楊憶海肚子餓了,偏頭問車內:
“秋秋,你餓不餓?我們在這裏吃午飯好不好?”
“……”馬車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楊憶海奇怪,掀開簾子看車內,見虞初秋趴臥沉眠,麵色潮紅,睡相天真可愛。
楊憶海玩心頓起,鑽進馬車,趴他身側,邊笑邊用狗尾巴草,撓他癢癢。
誰知,虞初秋全無反應,眉頭也不皺一下。
楊憶海這才感覺不對,伸手一探……虞初秋額頭,滾燙如鐵。
楊憶海大驚,打橫抱起他,衝進客棧。
“老板,哪兒有大夫?”
“大夫啊?五十裏開外的秦皇城才有,這荒郊僻壤的,上哪兒找大夫。”客棧主人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翁。
楊憶海進來時,他正在打算盤,慢吞吞回答。等他說完話,抬起頭來,店裏早就沒了楊憶海的身影。
傍晚時分,策馬揚鞭的楊憶海,終於在關城門前一刻,驅車進了秦皇城。
一路上,楊憶海不停往車內望,眼神焦急,心下內疚。
進了城後,楊憶海馬不停蹄去了醫館。
待虞初秋看完病,楊憶海才開始找地方落腳。
秦皇城內,流民遍地。
還好城內的士兵,執法嚴明。府台發放賑濟物資,井然有序。城內治安還算良好。
楊憶海從進城起,心中一直發慌,右眼皮狂跳。不想在外麵耽擱太久,他找了三家皆客滿的客棧後,直接驅車,去了城中最貴的客棧,花重金要了一間上房。吩咐店家停好馬車與喂馬,楊憶海抱著昏迷的虞初秋,由後門進,避免了前廳的人多嘴雜。
一切休整妥當。楊憶海坐於床沿,幫虞初秋寬衣散發。所碰之處,皆可感覺虞初秋肌膚滾燙,呼吸高熱。
楊憶海心疼,抓過棉被捂好,這才給他換汗濕的裏衣。
哪知剛脫到一半,店小二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兩位華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