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看著真誠的眼神緊緊地抱住雨晨哭了半個多小時,這一次雨晨沒有掙紮而是像朋友那樣安慰著他:“哭吧,把你的苦全哭出來,天亮之後就是全新的你。”
“雨晨,我可以再幫你畫一個背影嗎?”張斐再完全冷靜下來後,“當我的畫畫生涯唯一一個人體模特,之後我永遠消失在你的生命裏。絕不會再打擾你。”
“什麼?人體模特?”學西方美術的雨晨當然知道這個意思是要光體的。
張斐知道她的顧慮,馬上解釋:“你放心,我隻是畫一個上身的背影而已,你換衣服的過程中我會躲避的,我沒有非分之想,隻是希望實現我為你把攝影轉為西方美術可以為你畫一幅獨一無二的畫的夢想而已。”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一幅用厚白紗專用來遮體位隻露出上身的背,頭發全部放在坐前麵,擺出優雅的姿勢的背影的油畫展現在張斐的麵前。
雨晨在聽到關門聲之後換上自己的衣服,打開門,看到張斐正在看那幅畫出神。眼前是一幅畫家在完全地沉浸在欣賞自己的傑作的畫麵,同樣作為畫家的她有著共鳴。
“雨晨,你換好衣服了。快過來看看,我畫得怎樣。”張斐聽到腳步聲說。
“你畫得很好。”雨晨看著麵前這幅高一米寬五十厘米的大油畫,“你真的很有天賦,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把這麼大的油畫畫得這麼好。”雨晨說完覺得迷迷糊糊的,然後睡倒在張斐的懷裏。
張斐緊緊地抱住她,感受她的體香,然後就把她抱到樓下的車裏,往那個熟悉的湖邊開去,停下車以後,打開一個車窗,把車鑰匙放在駕駛座上。回頭望了一眼那車,消失在安靜的林中的夜空裏。
一個小時後,張斐在一個飛機場,發一條短信給洛源:“想要見你老婆,馬上一個人來到湖邊。記住隻有你一個人。”
洛源項鏈好幾個理由才可以在五點多的時刻博得值夜班的特警的特許隻身一人回公司拿文件,最後懷著忐忑的心情通過彎彎曲曲的道路趕到湖邊。
在洛源來到車邊前的幾分鍾。雨晨醒來看了手裏的一封信:
“雨晨,你想來以後會見到一個真正值得你珍惜的且也會珍惜的那個人。我曾和知道他的所有人一樣以為他隻是一個花花富豪。但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查我才知道他其實和你一樣也是一個受過傷的折翼天使,也許兩個都輸去一個翅膀的人才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再次見到他以後,打開你的心門,去傾聽你內心最真實的聲音,然後睡著你的心走,忘記過去,抓住屬於你的幸福,,重新去審視這個人。對不起,這一次的事我給你帶來了驚嚇,希望你會記住我,記住曾經有一個會我。我走了,帶著我對你滿滿的愛和祝福,即使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加油,你可以的,堅強的你一定會打敗病魔,然後永遠地幸福下去。(一個永遠會在某個角落祝福你的幸福的人)”
“張斐,謝謝你,謝謝你放下仇恨,原諒本不該有的過去,還有你的祝福。我也祝福你,一定要幸福。可是那個人會是他嗎?”
雨晨把這唯一的證據撕毀撒到湖中,此時的天邊已經開始旭日東升了,看著遠方的生機勃勃的霞光,對著睡醒後踢了一下她的寶寶:“安安,放心,媽媽一定會加油的,你也要哦。”
抬頭遠視,感受生命的魅力與奇妙,閉目聆聽那神奇的氣息,相信睜開眼的那一刻,她會迎接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