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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舟道:“無風不起浪,此關乎百姓名聲的大事,若是傳出流言,恐怕會弄得長沙城內百姓人心惶惶,殿下派人去查探一番,穩定民心,也是大功一件,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會記著殿下的好處。”
司馬徽想了想,“嗬嗬”一笑,隨即眯著眼睛道:“廉……郎君……說,說得沒錯,但這事兒……”他把頭扭到一邊,目光落在下方首座一人身上。
蘇婉朝那人看去,那人眉目輕佻,勾唇對在座眾人悠悠一笑——正是司馬徽的兒子,司馬懿。
“廉郎君當世盛名……我等豈會不信,隻是我們從他處聽說,苗人聚集,不是因為有什麼蠱人,而是想要造反。”
“既然苗人有如此動向,殿下和公子定然已有謀策。”
司馬懿笑笑,沒有說話。
司馬徽突然輕輕拍手,對廉舟道:“蠱人……的事,事兒,廉郎君與懿兒詳……談就好……廉……郎君貌……貌美有才,才才……我長沙……有……一美人,慕郎君……名多……時……知道郎君……來,忒……見……”
剛說完,一個頭戴琉璃簪花珠玉,身披水紅色寬袖襦裙的窈窕女子從簾幕後走了出來,在一幹男人灼熱垂涎的目光中朝廉舟宛然一笑。
蘇婉看女子鳳目深瞳,翹鼻櫻唇,身姿窈窕如蒲柳如風,舔了舔唇,看向廉舟。
廉舟因司馬徽眼淺而心存不滿,但見司馬徽已經打定了注意不議此事,想了想,不做聲了。
目光與廉舟的視線一對,廉舟眼底滑過一絲笑意,對司馬徽道:“殿下。我已有妻。”
司馬徽道:“可……可為妾。”
廉舟一怔,再次將目光滑向美女,女人間廉舟在看她,抿唇含笑,嬌嬌怯怯朝廉舟一拜,媚聲道:“雪姬願與君同好。”
雪姬說著,蒼白的臉上慢慢浮起一絲紅暈,別樣嬌羞。
廉舟眼光灼灼看她,並不說話。
蘇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凝目看著場中情景。
雪姬光著腳踝,玉足緩步踏到廉舟麵前,溫柔坐在旁邊,為他斟酒。
廉舟悠悠看了雪姬一眼,慢慢喝了下去。
雪姬一張小臉笑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嚶呤一聲,順從伏在廉舟懷裏。
盛宴的男人們笑得開懷。
蘇婉胸口沉悶,端著酒杯,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那雪姬有什麼好?不過占著才名,柔柔弱弱,哪裏配得上廉郎!嘖!瞧那狐媚子樣兒,比之風塵女子還要****,不知被多少人狎玩過……”左邊傳來一個美豔女子的話,蘇婉眉目輕掃,看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目光凶煞,見到蘇婉,微微一怔,隨即尷尬噤聲。
蘇婉安靜吃飯。
隔了一會兒,那女子突然伸出手肘拐子碰了碰她。
蘇婉不解。
女子輕聲問道:“姐姐便是廉郎的未婚妻吧?”
蘇婉默然,那女子不等她回答,繼續道:“雪姬那等賤蹄子,哪裏比得上姐姐美豔,看到姐姐,就是十個雪姬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