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問:“她不是才女嗎?”
女子鼻頭一皺,嫉恨道:“有才又如何?這屋子裏哪個男人沒上過她的床!賤蹄子就是賤蹄子!”
蘇婉悟了。
司馬徽想施美人計,而旁邊的野女人嫉妒了,挑撥離間。
她又扭頭看向廉舟,雪姬溫柔靠在廉舟懷中,廉舟眼眸含笑,低聲與懷中女子說話,不知說了什麼,雪姬掩口嬌笑……一派和樂溫存景象。
蘇婉眼眸沉沉,心裏幾乎要將廉舟挫骨成灰,心裏狠狠的道:該死的廉舟!你不是不愛女人麼?你不是那方麵不行麼!怎麼一看到女人就跟色中餓鬼似的,毫無節操的上去了!
胡亂吃了幾口飯,蘇婉看著已經喝得七零八落的男人們,女人們眼神蒙蒙,開始與男人們廝混作一團,整個宴會開始向著**混亂的方向發展。
廉舟……
廉舟雖然正襟危坐,但在旁邊為她倒酒的女人眼如春水含情脈脈,實在閃瞎人的眼睛!
蘇婉緊蹙的眉頭更緊了。
她深吸一口氣,一手撐地站起,慢慢往大廳外麵退,剛好與另外一個男人相撞在一起。
“抱歉!”蘇婉小聲嘀咕一句,身子被男人扶住,她掙紮了一下,男人很輕易的放開了她。
蘇婉扭頭,男人長得斯文秀氣,一張典型的江南書生臉,眼眸中深瞳摸黒,長身玉立,氣質秀雅,一見便讓人心生好感。
特別是在這混亂的宴會上,這個男人目光清明,衣裳整潔,絲毫沒有那毫無節操的混賬男人的猥瑣,更讓蘇婉對他的評價高了一兩分。
蘇婉宛然朝男人笑笑。
男人含笑點了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蘇婉跟隨其後跨出門欄,月明星稀,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一牆之隔,大堂外麵冷冷清清。
蘇婉穿得有些薄,她雙手抱臂,隨意往前走。
雖然知道廉舟不是當世的紈絝花公子,心裏仍舊有幾絲不滿,幾絲怨怒。
死男人!
她咬唇嘟嚷了一聲,忽然頓住腳步。
遠處,竹亭內,男人抱著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女子麵掛珠翠,身上的衣裳亦是繡滿了金線,靠在竹亭的柱子上與碧綠的竹子相稱,極端的色差帶出極端的美豔。
男人正是與蘇婉相撞的那位“清秀書生”。
男人眼眸如水,仿佛積聚了世間所有的溫柔和體貼。
蘇婉看他手臂攔住女子的腰,嘴唇幾乎快要觸到了女人的耳朵,即便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嘴裏定是說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甜言蜜語的。
她怔怔的凝著男人眼中的柔情,幾乎癡了。
手腕突然一疼。
蘇婉驀地清醒過來,俯頭,撩開袖子,她腕上的金環蛇突然發起了光,金色冰冷的肌膚上絲絲紅光氤氳,在表皮光華流轉,美不勝收。
難道有情況?
蘇婉一呆,驀地抬頭朝竹亭內看去。
男人手指輕輕撫上女人的臉,指尖緩緩下滑,慢慢的滑進女子的衣領,一點一點,露出雪白嫩肩膀,胸……
男人輕聲一笑,嘴唇覆蓋在女人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