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斐小臉激動地通紅,哆哆嗦嗦的愛撫了番時平俞手中所握,然後……猛地往外一拔!
恩?沒拔動?再來!
時平俞眼皮一陣抽搐,棺材臉險些再次破功。他憋著口氣不讓單斐得逞,抽空用眼神詢問:你帶來的人腦子是否有病,來搶我蓮座作甚?
毫無默契的蘇酥愣了一下,“石頭你眼睛出了什麼問題?轉筋了嗎?”
時平俞:“……”臥槽你眼睛裏才有筋!
蘇酥:“???”
對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也是真的沒理解自己的眼神暗示,時平俞瞅著一臉莫名的蘇酥,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他顧不得體會雙手痊愈的喜悅,頭疼的抬手按了按額角,隻道:“至少保住蓮座,別讓你帶來的人搶走。”
“喝!七星火蓮的蓮座?”他瞥了眼十分識貨的娃娃臉青年,認命的拍了拍額頭,動手阻止對方忘我的搶奪,“原來他兩日前從我這裏拿走,是為了幫你。”
“之前太過凶險,為了防止爆體,前輩讓我將蓮座緊貼肚腹丹田處,助我調息。這次幸虧了他早有準備,不然……”時平俞歎了口氣,仍舊板著臉沒什麼表情,語氣卻將可惜表現了個淋漓盡致,“就是蓮座太小,無法坐於其上,不然調理修煉的效果會更好。”
蘇酥聽的一愣一愣,手下猛地用力,就把蓮座給抽了過來。
蓮座被奪,忘我境界中的單斐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又變成了那個難搞的煞星,“誰奪我天材地寶!”憤怒噴薄而出,殺意灌溉而來,蘇酥一臉黑線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然後難以置信,道:“這蓮座一直握在我朋友手中,若說強行掠奪之人,該是道友吧。”
單斐一頓,愣愣的問,“竟是……如此?我之前未曾看到……”視線看向了禿瓢少年,未曾看到誰不言而喻。
“那麼你之前是認為,此處有一個光禿禿的蓮座生長在了地上,而你正在采集它?”蘇酥不可置信的問。
“蘇道友說笑了。”單斐不讚同的搖頭。
蘇酥才剛鬆了口氣,暗道人也不會蠢成那樣,便聽蘇酥略帶可惜的說:“這個高度怎可能長在地上,在下之前明明見到火蓮開在崖壁,可還沒等采它下來,眼前就變化了這般多。”
蘇酥簡直無言以對。
單斐又說:“這種天材地寶的采集要十分小心,所以我之前才會那般束手束腳,一直不敢用力,生怕手重損毀了靈氣藥性,壞了這味珍寶。”
蘇酥幹巴巴的附和:“原來如此。”原來之所以能合他兩人之力勉強奪回來,是因為對方一直不敢用力?抹了把臉,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不同境界間巨大的實力鴻溝,一時竟有些失落。
時平俞安撫的拍了拍蘇酥的肩膀,在對方一臉感動的露出笑臉後,沉痛的說:“先讓你的朋友克製一下,被這種視線盯著,我恍惚覺得傷勢更嚴重了。”
“哈?”蘇酥扭頭看了眼單斐,那家夥雖然不再搶奪,卻睜大眼睛,直勾勾的鎖住蓮座,時平俞的手作勢在空中轉了一圈,單斐的腦袋,也就跟著那隻手這麼轉了一圈,看的蘇酥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耷拉下眼睛擺了個哭臉。
“你這是怎麼了?”
“無礙,就是忽然有點牙疼。”
時平俞:“……”
蘇酥到底沒敢管那個煞星,讓他不打蓮座主意已經是極限,再往深裏管……想想扔在忘情山裏喂野獸的劫道五人組,別的就不說啥了,長點心吧。
這麼想著,他表情凝重的對時平俞說道:“這位朋友名喚單斐,是丹宗的高手,能看重咱們的東西那都是看得起咱,人又沒強搶,你這樣小氣,注定成不了大事。”
時平俞板著臉看不出什麼,眼神卻仿佛透出了股難以置信,“蘇酥,你這裏……是否正常?”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指之意溢於言表。
蘇酥:否吧……qwq
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他盡量自然的轉移話題,“我看你剛剛雙手活動自如,這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