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一擊即中,古彥成功戳破了單斐的雷點,饒是蘇酥都沒能救他脫虎口。風波過後,給被暴揍一頓渾身上下哪裏都不好了的古大渣粗略檢查了□體,在確定對方沒缺胳膊不少腿,五髒六腑尚健全之後,悲天憫人的給他渡了些靈氣,安撫了一番,這才有功夫好好的看看時平俞,“除了腿,你還有哪裏不適嗎?”
時平俞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沒什麼表情,道:“身體……有種飽脹感,且這種飽脹感仍在加深,或許到最後,會爆體而亡?”
“當然不會。”蘇酥回答的斬釘截鐵,哪怕他沒看過那本小說,不知道時平俞的男主地位,和安穩活到最後的事實,也聽方子舟說過,這種天材地寶堆出的精純能量,如若丹田稍有脆弱承受不住,才恐有爆體之患,可石頭的丹田早就破損,就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哪怕打更多的氣進去,也都會漏出來,自然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了。
掃了眼四周,早在挨揍時古彥便被拖走遠離了蒲團,現在也仍舊沒力氣爬回來,蘇酥滿意的點了點頭,胡亂給時平俞套好外裳,便迅速將他放在那方蒲團上,分分鍾占座無壓力。
又看那‘小老頭’一臉晦澀的垂下頭,將手覆住了小腹丹田處,不由心下略酸,寬慰道:“當初我不過無意間接觸到了這藥浴水,也足足花了小半月方才將能量煉化,收為己用。你這次在這些火係聖物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若不是有人在旁護法,定不能成功。可就算成功了,也需再多花些時日來煉化疏導,方能痊愈。我想你所說的飽脹感,應該也是因此。”
時平俞秒懂,“……這麼龐大的能量,想要煉化,至少也得數年吧。”
蘇酥略微算了算,憐憫的點頭,“少說也得再有個三五年吧。”他看了時平俞一眼,寬慰道:“不過除卻行動不便,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隻有一點,你的丹田不能長拖,否則不管疏導多長時日,也根本沒辦法煉化。”
“可惜我丹田是受過重創的,除非有大機緣,不然隻能去尋那蘊靈丹。”
蘇酥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拍著對方肩膀說道:“瞌睡送了熱枕頭,丹宗裏恰巧就供奉著那麼一顆蘊靈丹。隻不過對於丹宗來說這丹藥太寶貝,尋常人討要不來倒是真的。”
“這我倒是聽族叔提起過。三十多年前時家有個天才在鬥法中被震碎了丹田,也是求到了丹宗去,長老們做了許多準備,卻仍舊铩羽而歸。”
“哦?”蘇酥來了興致,“你們付出了什麼?”
“那弟子是某個長老的嫡傳,跟族叔有些沾親,所以他才有幸得知一二。當時準備的東西太多,別的不知道,但據說裏麵有一株三百年的苦厄蛇草。”
單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苦厄蛇草位七品,有伏地厄蟒守候,吞服可助修為突破,也是許多高級丹藥的原材料之一。雖然你說的那個年代有些短,吞服效果不佳,卻也是一味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了。”
蘇酥涼涼道:“可惜你們長老冷酷無情的拒絕了。”
單斐誠實的說:“單論價值,確實不值得我宗交換蘊靈丹。”
“連苦厄蛇草都看不上,那……要如何是好?”別看時平俞經由幻境迷障成熟了許多,連蘇哥都不再叫了,可他到底還是個不大的少年,心性雖堅,可閱曆不足,這一時便有些不知所措。
蘇酥安慰的毫無壓力,“丹宗一行本就勢在必得,原本下了大功夫也難成事,不過石頭你運氣好,我們現在可多了層贏麵……”他說著從身後一抻,將被江城護在身後,隻伸了個頭出來說話的單斐一把拽了出來,“這是哥在丹宗的朋友,將來能幫上大忙。”
“這怎麼敢當!”江城直覺不好,立刻替單斐推拒。可惜單斐也是個不爭氣的,也不知為何,竟然點了點頭,欣然應允,“若有所求,凡能辦到,必不推辭。”
江師兄差點給他師弟跪了,身為丹宗五大長老之一的親兒子,這種諾言是可以輕易許的嗎!那家夥甚至沒加上一句‘不能違背天道和凡俗大氣運’這種要命的前提,真叫他心中頭泛苦,自覺對不起師尊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