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怒斥聲刺得人耳膜生疼,古彥掏了掏耳朵,看向了發聲源。

哦,怪不得說的如此大義淩然,原來是處於弱勢眼看要敗北了啊……

柳芝祭出她的琉璃小鼎,一鼎壓癟了一個滄海門弟子,而後對張晟柔柔一笑,“張鱉孫,休要胡言,姑奶奶我本來就沒種!”

張晟:“…………”

古彥牙疼的咂了咂舌,傷眼的移開了視線。

柳芝冷嗤,“癩蛤.蟆妄想天鵝肉。”

“賤人!本少爺看中你,是你們柳家的福氣,一個末等的三流小家族,還敢於滄海門叫板!”那張晟眼底溢滿暴戾,啐了一口,“都說柳家獨女美若天仙,我看也不過是一粗魯蠢婦,便是跪下來求我,我也絕不與你這種人結道侶!”

“……嗬嗬。”琉璃小鼎再出,直衝著張晟而去,叫本就一對二顯出頹勢的他一下子捉襟見肘,“三打一,你們柳家好家風!”

“比起你一築基期修士欺侮我們一幹煉氣期的,我們的家風確實好些。”柳芝話音未落,那琉璃小鼎便猛地砸中張晟胸口,單斐揉身上前,忽地移到張晟身後,在他背心處猛拍一掌,將爆裂的金係能量渡入其中,攪亂內息。

江城暗道一聲好機會,迅速掐了個法決,早先悄然留在張晟下擺的爆裂符突然發動,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那張晟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在地上翻滾起來。

“少門主!”幾個還能站立的準築基弟子給這突變嚇破了膽,丟下各自對手,趕忙的跑去救人,可三重攻擊幹脆狠辣,又配合的極為默契,若是一個實打實修煉來的築基期修士,倒還不懼,但放在被丹藥堆出修為的張晟身上,可就足足能要了他半條命。

斬草必除根!若是張晟活下來,滄海門門主必定要找柳家報複!柳芝眉角微揚,杏眼裏溢滿殺氣。琉璃小鼎再起,高速旋轉之下發出陣陣嗡鳴……

“去!”隨著一聲厲喝,小鼎忽而向上,而後勢不可擋的朝著張晟砸去。

張晟瞳孔驟縮。

張門主隻得他一個嫡子,從小寶貝著長大,丹藥靈草緊著他,護衛長老護著他,還是第一次陷入如此境地!死亡的氣息籠罩下來,駭的張晟臉色煞白,慌忙捏碎了其父留下的玉牌!

金丹初期所製的護身符張開成一張巨網,將張晟圍在其中,琉璃小鼎被反彈而去,叫柳芝氣血翻湧,嘔出一口血來。江城駭了一跳,趕忙跑過去看她,張晟抓住機會,將一急行符拍在雙腿,也不理會苦苦掙紮的滄海門同門,自己一個人跑了個沒影。

柳家人這才反應過來,然而追捕時間已過,隻得去圍剿那幾名滄海門弟子。又鬥了兩個多時辰,最終除了一個練氣大圓滿的敵人逃跑,滄海門進入清潭秘境的七人,一夕之間折了五個!

塵埃落定,張晟早不見蹤影。柳芝罵了句‘該死’,而後恨恨的收回法器,便領著還能站立的兩名柳家族人,衝古彥三人行禮道謝,“今次多虧了三位道友,不然這裏人跡罕至又不好躲藏,我們一個不敵,恐怕會叫那鱉孫得手。”求親不成返來強搶,張晟做起來輕駕就熟。

古彥對這個表裏不一的美女毫無興趣,躲得極遠。

單斐更是氣人,他一臉茫然的看向柳芝,問:“我在教訓欺侮師兄的人,與你何幹?”

柳芝:“…………”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輩修真者應該做的,柳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江城瞪了兩個拖後腿的人一眼,微紅著臉道。

柳芝欣慰的看著唯一正常的人,抿唇一笑。

江城的臉不由得更紅了。

古彥砸麼了一番,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隱情……

恰在此時,雲團散開,陽光折射下來,不遠處一道幽光一閃而逝,單斐眯起眼睛看了個真切,不由得驚道:“那邊水中漂浮著的……是蘇道友的法器!”

“清潭裏?”古彥聞之望去,蘇酥那把不離身的法器幻化成短劍,正漂浮在潭中隨波逐流。而那散溢靈氣的廣博潭水,幾近墨色,正散發著陣陣詭譎氣息,顯示出了某種不詳。

‘’——神識對話、眼神交流、寫出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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