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單三君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苦口婆心道:“小友既是斐兒朋友,我自是不會唬你,那蘊靈丹貴為丹宗供奉的三枚上品仙丹之一,並非我一小小長老能夠處置的,這些年下來,排隊要來交換蘊靈丹的宗門世家不知多少,羅列的清單也都珍貴的叫每個丹修垂涎,宗主從未答應過。你不過散修出身,又沒有龐大的家族和宗門做依托,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入宗主的眼?”
“唔……”他記得原著中丹陽真人就交換成功了,他那時是用的什麼?蘇酥下意識的摸了摸寶牌,側頭看向乖順跟著他的小豆。
小豆衝著他眨了下眼,然後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下一秒識海裏便傳來一道聲音,清揚悅耳,顯然屬於那隻器靈,‘是三枚同級的丹藥,拓寬經脈的練體丹、能斷肢再生的再生丹和幫助脫離入魔險境的清靈丹。’
‘用三個換一個,這萬刃宗也夠大手筆的了。不過他哪來的那麼多珍貴丹藥?’
‘以權謀私。’小豆幹脆利落的回答,揭露了大宗門裏的齷齪事。
‘倒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蘇酥暗自咂舌,兩相一對比,更覺得自己希望渺茫。
他摸著頭頂的青簪盤算自己的財產。那裏麵的確有許多的天材地寶,但他卻沒那麼大臉私自妄動。岩精血已經被小豆霸占,打算回頭給方子舟用下,倘若對方真的複生,那這隻青簪的去留,他還真是不敢保證。
……不過送出去的東西,沒道理再要回去吧。雖是這樣想,他還是打算在那片儲物空間裏劃一道界限,將自己的與方子舟的隔開,不去亂動對方的東西,這樣等日後他重獲新生,至少除了認主的青簪,別的他都還能還回去。
將神識從青簪裏退出,蘇酥無意中瞟過腰間的儲物袋,突然眼睛一亮。蘇酥的表情變化太大,叫單三君也注意了起來,打算聽聽那少年能說出什麼話來。
蘇酥的手看似無意的劃到腰側,將那劣質的儲物袋覆緊,抿了抿唇。
單斐早已不耐煩等候,抽空去靈草圃侍弄靈草,蘇酥稍微放下了些心,至少那個虐殺傷害靈草的修士不眨眼的煞星,不會見草起意奪了他的命根子。
做了一番心理準備,他湊到單三君身邊,壓低聲音道:“我若用……五色靈草交換呢?”
“你竟有五色靈草?”
“奇遇罷了,單長老以為是否行?”
“先驗驗貨,靈草的品質與年份也是我們考慮的要因。”單父狡猾的說。
蘇酥一聽這話,就知道基本沒戲。他根本不想秀自己的靈草,萬一他將五色靈草取出來,入了那老頭兒的眼,被搶走了如何是好,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再加上棋品如人品,像單長老那般輸不起的人,節操又能有多高?
他還是不冒險的好。
不知不覺又被許之蘭坑了一把的單父巴巴的看著蘇酥,在得到一個堅定的搖頭拒絕後,心都在淌血,好在他不知道蘇酥的判斷標準是什麼,不然非得違反他在單母靈位前立下的誓言,揍得許之蘭他姐夫都認不出。
什麼?為啥不揍單斐?
笑話!那是他兒子,哪裏舍得!
單三君雖然惜,卻也並未失態,仍舊給他了一個相對確定的答案,“打動宗主的能性太低。”
“太低的意思是……”
“你以放棄了。”
蘇酥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丹宗的門人都醉心煉丹,你們都不想親手煉製蘊靈丹嗎?現在我以提供最難搞的那味靈草,剩下的付出大把的靈石就能湊齊,貴宗主會動心的吧?”
“恕我直言。”單三君沉痛的說:“丹宗的宗主一向不是修煉天賦最高的那個,也不會是最癡迷煉丹的那個,就是為了防止他把持不住,為了對煉丹的貪念,做出不利於丹宗展的決定。所以你想的那種能,根本不會生。”
蘇酥目瞪口呆。
“而且……我既非丹堂長老、又不是宗主親信,你與我說這些,沒用處啊。”
“……那前輩能幫我引薦一下丹堂的長老嗎?”蘇酥簡直想要吐血,不由在心中默默哀悼自己白費的唇舌。
“這不能。”單三君第二次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和那老不修八字不合,見麵就掐,就算本來能辦成的事,引薦人是我的話,九成都辦不成了。”
蘇酥茫然的抬頭,掰著指頭數了數自己在丹宗裏認識的人,最後瞅著裏麵唯一一個長老,艱難的說:“麻煩前輩了,我還是想試一試。”拜托單父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能成功,若是放棄了這邊,偌大的丹宗他誰都不認識,豈不是連最後的一成把握都沒了?蘇酥算的很明白,所以他隻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