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的壓力太大,也是會長痘子的。覺得很癢,總想去掐,但掐破了,就會流出些下流或者肮髒的內容出來。而這些粘稠的內容往往會形成一部小說,或者其他一些所謂文學的東西。思維的主人們會用它換取金錢、地位、名聲,或者其他一些什麼東西。
有那麼一天我也想寫部小說,但它算不算是小說我就不管那麼多了,我隻希望它能給我換來些鈔票,我要住在九星級賓館裏,抱著十幾個美女**,我還要雇很多打手,將街上的那些城管打殘,對,是打殘,打死太便宜他們了。原諒我的這些醜陋而低俗的願望吧,因為我實在有些混的不如楊白勞,他起碼有個女兒拿去抵債,而我,似乎隻有肚子裏的這些糞便可以用來做農家肥,但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似乎拿出去賣的也不多。當然也不好賣,去公廁,那就當做捐獻了,去路邊擺攤,又得挨城管的揍,專賣店也沒見賣這個的啊,鑒於庫存太少的原因,我還是寫小說吧。隻要我寫的比肚子裏的大便臭些,那麼我想應該會比大便賣的好些.
他臉上的那些痘痘實在是有些叫人厭惡,那我們的主人公就暫時就叫張豆豆吧。因為我實在是記不清他叫什麼名字了。絕大多數的人一生下來是不會長痘痘的,他也不例外,可是後來就長得是在有些有辱這個社會的審美觀了。
張豆豆沒有什麼特別,他長著一張光堂的臉,眼睛裏滿是狂傲自以為是的眼神,令人討厭。這位尊神自負己才,吹了個北大清華都看不上的大牛,然後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了一家專科學校。天將降大任於張豆豆也,必先使其進專科,再掛科,三無畢業證,而後置之死地而後生,一鳴天下。歲月如梭,那梭織了他一下巴的胡茬,終於專科要畢業了。大家都在忙著找工作考研,聚會照畢業照,他卻躲在圖書館的三樓裏,前麵摞著一堆成功學的,什麼卡耐基、拿破侖.希爾之類的成功學掙錢主義書,那張光堂而白嫩的臉扭曲地堆在一本枯黃的《楚辭》上,口水緩緩地流進了書縫並濕了一大坨,像塊濕答答的尿布。
夜很黑,意識中有風,但卻感不到任何涼意。滿天的星星,獵戶的弓箭今晚特別的亮。張豆豆走在原野上,眼前是條細小的路,扭曲了幾下就隱沒在草叢中了。身邊都是和脖子一樣高的樹或者草,遠處幾顆高大的柳樹,像個稻草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注意不是垂柳,是怪樹灘的老柳,又粗又老還醜的那種。張豆豆有些害怕,心想自己這是在哪裏,就將頭扭動著四處望了望,這時一道巨大的亮光從天上滑向了遠處的地麵。什麼東西呢?張豆豆想了想,就朝亮光的地方跑了過去,看似很遠的地方,想不到很快就跑到跟前了。圓圓的,亮亮的,和盤子一般大小。“原來是月亮啊”,張豆豆嘴裏一邊念叨著一邊撿起了那月亮。“這月亮掉下來了可怎麼辦?要是有膠水就好了。”他一邊想一邊手向自己身後一抓,“咦,真的一瓶固體膠哎!”張豆豆高興地擰開蓋子,用膠使勁在月亮的背麵塗抹了幾圈,然後向天上一送,月亮又回到了天上。“哈哈”他大笑著將手大揮著,突然聽到“啪”的一聲,睜眼一看,原來卡耐基和拿破侖希爾都掉到地上去了,周圍的零星的幾個學生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