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格洛裏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2)(2 / 3)

“當我第一次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恐怕我的表情和你剛才的一樣,也是那樣惶惑。然後,我又認真仔細地重複讀了一遍。果真就像我所預料的那樣,在這些奇怪的詞組中隱藏著一些很秘密的含意。也許像‘粘蠅紙’‘雌雉’這類詞組都可能是提前約好的暗語,這種暗語完全能夠任意約定。不管怎樣,我無法猜測出真實的意思,但是,我認為情況就是這樣的,而赫德森這個詞的出現仿佛證實信的內容與我的這種猜想完全符合。這封信是貝多斯發來的,並不是那個水手。我又把所有的詞句都倒過來讀了一遍,可是,像‘生命、雌雉’那樣的詞組令我一無所獲。我又試著隔一個詞讀句子,但無論是‘the of for’,還是‘supply game london’似乎都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慶幸的是,沒過多大工夫,我終於找到了解開這個秘密的方法。我發現,從第一個詞開始,隻要每隔兩個詞一讀,就能夠發現新的含義,而當我看到其中的意思時,我覺得,這足以讓老特雷佛感到惶惑不安。

“這封信的詞句簡短扼要,完全是一封警告信。我馬上就把它讀給我的朋友聽:‘The game is up. Hudson has told all. Fly for your life.’

(譯為:一切都結束了。赫德森已經說出了所有的事情。你趕快逃命吧!)

“維克托·特雷佛雙手不斷地顫抖著,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我猜,情況肯定會是這樣。’他說,‘出現這樣的事情比死還難堪許多,因為這就相當於蒙受了恥辱。但是“總保管”和“雌雉”這兩個詞兒又有什麼意思呢?’“‘這些詞兒在信中其實沒什麼意思,但是如果我們無法找到那位發信的人,這些詞對我們來說卻有很大的幫助。你看他一開始就寫道‘The...game...is’等等,當他寫好預先擬好的詞句之後,他就在每兩個詞間填進兩個詞兒。當然,他首先想到的那些詞兒一定是他很熟悉的。通過這些詞兒,我們能夠發現,他是一個很喜歡打獵的人,或者他是一個樂於飼養家禽的人。你知道貝多斯的一些信息嗎?’

“‘呃,聽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有些印象。每年一到秋天的時候,我的爸爸就會收到貝多斯的邀請信,請他到他那裏去打獵。’他說道。

“‘那麼,這封信無疑就是他發來的。’我說道,‘現在,我們需要調查的就是那個水手赫德森到底知道了什麼樣的秘密,他竟然可以用這個秘密來威脅這樣兩個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唉!福爾摩斯,我真的很擔心那會是一件非常罪惡又讓人感到難堪的事情!’我的朋友驚呼著,‘不過,我不想再對你隱瞞什麼。這是我爸爸的遺言,是他得知赫德森即將檢舉的時候才寫下來的。我按照醫生的傳話在日本櫃子裏麵發現了這樣的遺言。請你打開讀給我聽聽吧,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讀什麼了,而且,我現在也喪失了勇氣。’

“華生,你看,這就是小特雷佛交給我的幾張紙。那天晚上,我和他在書房裏分享了上麵的內容,今天,我要讀給你聽。你看,在這幾張紙的外麵都寫著:‘“格洛裏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航行記事。1855年10月8日自法爾默思開始旅途,同年11月6日於北緯十五度二十分,西經二十五度十四分不幸沉沒。’裏麵的內容都是用信函的形式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