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懵了,不是說答對了就任意領嗎?主持人說可你的卷子是咋答的?”
顧客接過卷子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前八道題全是問商品價錢的,第九題是:“你所選的獎品須繳百分之一的稅,你願意嗎?”答了願意。第十題是你所選的獎品是半價處理的,你願意要嗎?願意打鉤,不願意打叉。”當時一看題那麼簡單,想盡快答完搶先領獎品,管它半價不半價,領到手再說,就打了鉤。
主持人說既然打了鉤,就表示同意按半價處理,你想要2000元的電冰箱,就得先交1000元。”
“噢!”顧客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個半價處理,又看著卷子,細細琢磨,問主持人:“如果選擇打叉呢?”
主持人笑道:“選擇打叉就表示你不願意,既然不願意,你還領什麼!”
乞者聽完大笑,真是比我鬼點子還多啊。笑完,再看那些搶著答題的人,他自語:有賣當的就有上的,自己那種所謂的聰明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他低著頭出去了。
晚上,霓虹燈接二連三亮了起來,預示著G城的夜生活拉開了序幕。乞者轉了一天.腰酸腿疼.想回去歇著,覺時間還早,想繼續轉悠人卻疲乏,有些力不從心。他走近“開心酒吧”門口,想在過道的椅子上歇歇。忽然,四個人把他圍住,他心裏緊張,把四個人掃描了一圈,沒一個認識的,肯定不是債主,而且這幾個人都戴著綠顏色的帽子。也不是打劫,因為這四人朝他嬉皮笑臉,吐舌擠眼,他心裏懷疑是同性戀吧。就在他不知所措時,其中一個痩子說:“老哥,請你參加我們的協會,如何?”
乞者有點莫名其妙:“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另一個梳著小辮的說:“我們注意你有些時間了,你不是要飯的,肯定是老婆跟別人走了。哎,你有老婆嗎?”
乞者看著他們四人帶著狐疑和詢問的眼神,低聲說:“沒有。”梳小辮的立刻對其他三人說:“我猜對了吧!一看就知道是沒老婆的。”他又對乞者說:“我們四個也是萍水相逢,才認識不久,都是讓別人給戴了綠帽子的中年光棍。我們前幾天商量成立了一個‘綠帽子協會’,加上你就五個人了。你參加吧,啊?”
乞者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心裏毫無準備,他不知道說什麼。四個人把他連拉帶推,讓他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然後好言相勸,苦苦相求。看他們可憐巴巴的樣子,乞者問:“你們是怎麼個情況?”
痩子搶答說:“我老婆跟人跑了,我打不贏官司,心裏又痛苦,想有個歸屬,就和他們三個在一起,以求得心靈上的解脫。”
梳小辮的接著說:“我們三個的情況差不多,生活壓力大,忙於工作,疲於奔命,很少有時間和精力陪老婆,無奈,紅杏出牆了。”他稍做停頓,一臉沮喪地說我的情況特殊些,有天晚上,夜深人靜時,我和老婆在床上做愛,正在美妙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把我驚得一哆嗉,完了,由於這場驚嚇,到現在我陽痿不舉。我到法院告對門鄰家男人酒後按錯門鈴致使我性功能喪失,要求為我治病,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乞者聽了心裏在笑,但沒笑出聲來,問結果如何。
“法院的人說暫不受理。”痩子替答。
這世界真是啥事都有啊!乞者心裏說。
痩子嘴快,問乞者:“你呢,說說你吧。”
乞者說不出口,因為他和他們的情形不一樣,他們是老婆走了,而他則是把老婆拋棄了。他想搪塞卻找不到個理由,想撒謊又來不及現編,隻能吞吞吐吐裝作不好開口。
見他難以啟齒,那四個人說完全理解,不勉強,讓他再想想。
他鬆了一口氣,說:“我一直都在附近轉悠,等我想通了再跟你們聯係。”
小辮子說:“我們每周二、六在一起活動,給你個聯係電話。”
“在哪裏活動?”乞者問。
“就在樓上,上去看看。”瘦子指著樓上的酒吧說。
四人前呼後擁把他往樓上推,他知道這是“開心酒吧”,朋友們戲稱“摸吧”。五個人欲進,服務生隻把他攔下,嫌他穿得太髒。他剛好也不想進去,就順水推舟說不進去了。
小辮子問:“你以前來過嗎?”
他當然來過,這地方對他來說已經沒多大吸引力了。記得最早是和齊濟湘來的,本來隻是喝酒聊天,想不到有小姐邀他跳舞,在齊濟湘的推搡下他順從了等進了舞池,眼前的一切叫他心驚: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在靡靡的音樂聲中卿卿我我。那小姐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兩隻的肉乎乎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他身體一陣麻穌,不由自主抱住了小姐的腰。小姐在他懷裏扭起來,他隻覺得自己被她融化了,他撩起小姐的薄衣,手就伸了進去……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沉溺女色的開始。從此他一有閑空就到“摸吧”找自己看上的小姐,談好價錢,領到飯店賓館開房,行男女之歡,放縱自己。
乞者不願往下想,他嘴裏應付著目前的這四位,人卻借機往外走。四人扭不過他,隻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