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入學職高(1 / 2)

有人形容北京男人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皇城根,仗義中帶著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個性中透著一絲的狡獪;你要是個外省人,一口京片子讓你分不清是誇他還是損他;一說起北京男的,好象想起來的都是缺點,但這些缺點都得辯證地看,肯定有好的那麵,或者是有好的出發點,比如說北京男人的心態就很好;習慣了每天找樂的心態;北京男人花在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一定就比別的地方人多,那種急智都是從小耳濡目染來的,就是這麼一大環境,天子腳下不一定好混,就靠互相打鑔和拿自己打鑔忽視生活帶來的種種窘迫,自己把自己糟賤到塵土裏去,誰還傷害得了自己呢?北京男人有種混蛋勁頭,把卑微的生活過出了牛逼的光彩,是化腐朽為神奇的能手。“80後”的北京男人很好的傳承了老一輩的衣缽,將這種“北京精神”發揚光大了。

“80後”是一個名詞,在這個名詞身上有具有鮮明的改革開放帶來的彰顯個性的時代烙印,經常被人們探討。作為新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次用法製限製人類生育後的產物,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在人們眼中總呈現一種負麵的印象,如:“垮掉的一代”、“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等等。

在被受爭議的同時,“80後”其實也是挺悲哀的,有句順口溜寫的特好;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當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當我們不能掙錢的時候,房子是分配的;當我們能掙錢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買不起了。

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是分配的;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才勉強能找份餓不死人的工作。當我們不懂愛情的時候,愛情是充滿夢幻與浪漫的;當我們需要愛情的時候,卻發現愛情已被金錢俘虜。他們經曆了沒有電腦和綜藝的童年,正經曆著沒有戰爭和饑餓的成年。

歐偉倫是一位標準的北京“80後”男孩。1980年生人的他,北京土著,清秀的麵龐上刻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雙眉入鬢;鼻子高挺得有點像少數民族,嘴唇很有棱角,身材算不上高但很強壯,曾經鍛煉過的影子在他身上能一眼看出來。

上世紀90年代初,能上“外事職高”是個挺讓人羨慕的經曆;走在大街上,總能看見三三兩兩穿著藏藍西服套裝、打著紅領帶、黑皮鞋的少男少女,統一拎個黑包,顯得標準統一而又有風度翩翩。不僅僅如此,通過外事職高的學習,還能有進酒店工作的機會。在那個沒有網絡,沒有新經濟,隻有傳統的製造業和工業的年代,一份酒店的工作不亞於現在的外企白領!有配發的製服、可享用免費而豐盛的工作餐、可以洗澡、夏天有空調、冬天有暖風、風吹不著日曬不著的工作甚至可以用羨慕來形容。

歐偉倫中考以失敗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普高沒被錄取,還好分數也不低,家人托人交讚助費的給他弄了個當時很出名的職高的名額。可能是因為他的數學成績實在拿不出手的緣故吧,沒被分到當時的另一大熱門,財會專業。倒是酒店管理專業接收了他。作為插班生,歐偉倫一度很消沉,對自己的未來和現在都充滿了不信任和失望。不願意和別人說話,不願意和任何人溝通。

“同學們,今天咱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說話的人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大學剛畢業兩年,年輕漂亮的蘇麗老師。她笑著把歐偉倫拉到講台前,招呼大家安靜下來。由於班上的同學大都通過入學前的軍訓互相已經熟識了,一開學,大家似乎還沒從軍訓的的激情中緩過勁兒來,似乎隻是說話的聲音禮貌性的小了一點。

蘇老師1.68左右的身高,勻稱飽滿,身材高挑,一條烏黑的馬尾簡約的束在腦後,略施粉黛後的臉上無法掩飾青春散發出來的朝氣。她把局促不安的歐偉倫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歐偉倫同學,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咱們班的一員,請他自我介紹一下吧!大家歡迎!”說罷帶頭鼓掌。

“你。你們好,我。我叫歐偉倫,來自西區豐茂中學。”在同學們禮節性的鼓掌後,歐偉倫結結巴巴的做完自我介紹。

在安排完座位後,歐偉倫低著頭不想和任何人有目光的接觸。腦子裏一片空白,心說;靠,就知道得有自我介紹,剛才那結巴的德行,一上台就緊張的把準備的詞和動作表情全忘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