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仰躺在榻上,盯著帳篷頂想著心思。距自己來到這南疆已將三天了,除了第一天跟幾個緊要人物見了一麵,其他時間都沒有再見到什麼人。每當自己出去時,都會有人跟著,但是什麼都不說,但是一到關鍵地方就會把自己攔下。墨文靜靜思考,這南宮燁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三日觀察來看,南宮燁治軍嚴謹,練兵有方,而且士兵多敬佩他,就連偶爾無意中聽到將士的談論也是多關於敬佩。南宮燁倒是有些本事,這在南疆待著,雖然沒有勝仗,倒也沒聽過敗績,這麼久倒是拖延更可疑些。突然帳內光線一亮,帳簾被人打開,隻見閆知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帶進一股子寒氣。閆知輕輕跺了跺腳,端著水盆將水盆輕輕擱下。閆知走到榻前才發現墨文已經醒了,隻見墨文眼睛盯著帳頂在發呆,雙手墊帶腦後,棉被被粗魯的卷到床腳,一雙□□疊放在棉被上,白色的裏衣勾勒出少年單薄的肩形。閆知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將棉被給墨文蓋好,輕聲說道:“怎麼又這般蓋被子?這不比家中,仔細風寒!再睡會兒?”墨文抓了抓頭發,有些無精打采,打了個哈欠,問道:“幾時了?”閆知看到自家主子頂著一副斯文皮相,做著有掃斯文的動作,即使習慣了仍舊嘴角一抽。“寅時三刻了,左右你也沒事,還是再睡會吧。”墨文掀開被子,說道:“正好,不睡了,今天一定要見到五皇子,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片刻後閆知幫墨文打理好衣服,墨文洗了把臉後神清氣爽的挑開帳簾。彼時太陽已經初現,外麵的寒氣漸弱。這南疆地形複雜,雖是沙漠居多。又因為有山脈,山脈多高聳入雲,積雪終年覆蓋,每到雨季炎熱時便會有積雪融水,形成了南走天河往北在陸心湖與北走天河彙聚向東注入綠海。而因為積雪融水,高山時有三兩連綿成穀,故又有眾多綠洲、山穀。清晨霞光初現遠處雪白的山頂綠茵茵的山腳、綠洲、河流,都籠上一層金色薄紗,如夢似幻。墨文走到君上的主帳,被門口的人攔下。攔住墨文的人一個第一天見到的淩夏和一個沒有見過麵的少年。隻見這個少年麵無表情的攔住墨文,旁邊的淩夏說道:“不知墨文公子這麼早是?”墨文輕輕答道:“我來見你們的君上,畢竟怎麼說我也是欽此的言將不是嗎?”淩夏笑著說道:“不知有琴言將可了解這南疆戰況?”墨文心裏腹議,什麼都不讓我知道還讓我說戰況,故意的吧。就算墨文心裏腹議麵上倒也神色平靜,答道:“不知。”淩夏越發笑的溫潤,繼續道:“不知什麼也不知道的有琴言將能有什麼來找君上?”墨文笑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淩夏對自己有敵意,但不妨礙他要見南宮燁的決心。於是,墨文笑答:“君上來著可有些時日了,流寇盜匪依舊肆虐這是眾所周知的,既然這樣就不算成功,不算成功那麼淩公子可知這算什麼?”淩夏聽到墨文說到這的時候眼睛裏的溫度越發低了。這時帳簾一開,隻見南宮燁走了出來,笑著說:“是算失敗麼?”墨文語氣一凝,墨文發現這個南宮燁不管說什麼總有辦法讓自己吃癟。墨文看著南宮燁繼續道:“這沙漠之中多炎熱,河邊濕氣極重,山上山穀易守難攻,綠洲有四季如春,多種多樣的地形構成了極具地域特色的南疆。要在這南疆追到並剿滅流寇,一是流寇背後有燕沙的影子,二是流寇明顯比軍隊熟悉地形,到也的確不是很容易。但是以君上的能力,隻怕是拖延居多吧!”南宮燁盯著墨文,嘴唇緊抿,一言不發。墨文與他對視,平靜的眼眸中倒映著南宮燁欲一探究竟的臉。片刻南宮燁嘴角一翹,微微俯身在墨文耳邊輕輕說道:“看的可滿意?”墨文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