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道路上,老人和李天曉走著。忽然,一座隱約的城市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天莽城!”
李天曉的身形明顯的頓了頓,同時在他的聲音裏是有著那麼的仰慕和期待。
並且他的雙眼亮了,散發著濃鬱的光芒向那屬於他心中的“聖城”籠罩。心跳怦怦加速,貌似接受了情緒之弦的興奮助力。
原來天莽城是李天曉目前所到過的唯一的城市,也是李天曉所到過的最遠的地方。這一刻,他逐漸投入在了**和吸引中。
李天曉深深地喜歡上著天莽城的一切,甚至早已有了擁有的衝動。
然而天莽城,無疑隸屬於修道者。並非一個少童的仰慕那樣,它美麗的動人,但同時陰暗的醜陋。
“是的,天莽城。”
老人的目光同樣關注在天莽城上,但他的眼神卻讓人知道,其實他的心中想的卻是李天曉。老人似乎能夠完全洞曉此刻李天曉的切身感受而在做著他的定奪。
老人的心中蕩起了一絲清淡的笑。
老人和李天曉的步伐並未停留。很快,天莽城裸露在了他們的眼前。
沒有城牆,一目了然了美輪美奐和健碩的一切。
城中的李天曉,興奮逐漸少了,多的則是愉悅跟快樂。
他再清楚不過,這一次,他並非幫著他的父親在出售捕獲的獵物,而是作為一個真正的修道者——他來了。
也或許是冥冥之中,他隱約觸碰到了什麼……
轉眼幾條街。
這是一個人流量相對稀少的角落。
隻見老人戛然頓住腳步,跟著就隨手布置。而李天曉隻能木訥地看。
隻見老人接二連三的從他的道衣下取出一件件的“大器”,比如桌椅板凳。同時木訥中的李天曉便泛出了一個疑問,“師父的儲物器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僅僅一會兒,竟然一個藥攤兒就架好在了老人和李天曉的麵前!桌椅板凳除外,桌麵上還鋪就了一塊絨白色的毯子,桌前順桌腿而起一根旗杆、上掛“藥”字旗幡。
這時的老人麵對木訥的李天曉說道,“這是為師在天莽城中生計所用,現在,你就在這藥攤兒前,哪都不能去,直到為師回來。為師也不過一些事情處理,而之後我們便離開,就鄭重引你步入修道之門。”
修道!
李天曉無疑高興。與此同時,老人又取了兩樣東西,一個是一件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拇指大小的玉符,一個是一粒黃豆大小的褐色丹藥。
“這玉符本是為師煉製,應力即碎,能摒除惡險。這丹藥也是為師煉製,服下抵禦百毒,現在你就可以將它服下。”
這時的李天曉已不再木訥,顯然是對修道者的玉符和丹藥略知一二的,然而此刻的他竟是能夠擁有了。他驚喜。
李天曉接過玉符握在了手中,而丹藥則張口吞掉。
雖然這確切是李天曉有生以來第一次服用丹藥,盡管他是想好好感受一番,不過,褐色丹藥入口,隻像一口清水——淡淡的,不過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濃鬱。
老人轉身離開了,消失於街頭,而正是去那風軒門要了結一個他的俗緣。
其實,老人不帶李天曉一起是為了要考證、並讓李天曉認知。
考證的是膽量和魄力。
認知的是——物盡天擇,或者其他的什麼意義。
至於渠道,當然是三星閣。
而在老人的預料中,一枚玉符和一粒丹藥就足以應對三星閣的所有危機了,可是不曾想,又總會有著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在那麼發生著。
老人離開後,李天曉就坐在藥攤兒的椅子上,而注意力卻並沒有在過往的行人以及他眼下的藥攤兒上,則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玉符在尋思著什麼,神情且是一度的入神。此刻,天空中的驕陽不斷攀起,城市裏的人群也不可能斷掉的流動。
忽然,就在老人剛剛離去的一會兒。
啪!
一隻灰白的手掌硬生生地拍在了藥攤兒的桌麵上,發出的聲音驟然響起在看著玉符入神的李天曉的耳朵裏果真一如晴天霹靂般!
隻見李天曉一個哆嗦,便是抬頭仰麵。而接著,一種不祥的預感便是鑽上了他的心頭。
站在李天曉麵前的,灰白的麵孔上那一雙惡目下分別一道晦澀紋路浮蕩於雙頰,同時醒目的道衣足以佐證——三星閣!
灰白的麵孔上目光之中正在透露了他的詫異,而隨即直接忽略了李天曉的仰麵而低下頭向著那拍在藥攤兒上的手掌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