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已經不在原地了,三個素體生命比三百個安全警衛更加可怕,哪怕是我們這支小隊也無法估算在正麵衝突中可能會遭到的損失。我也許能夠解決一個,但是之前麵對那個鎧甲著裝的安全素體時,冒險者們處於節節敗退的處境,如果他們真的在那個時候拿出了全部的本事,那麼這一次,除非他們能夠同時糾纏兩個素體生命一段時間,否則我們不可能戰勝對方。
即便擁有同一個大敵末日真理教,但是冒險者之間也並不是總能眾誌成城。我的目光從走火、席森神父、榮格、銼刀和洛克等人身上掠過。這些家夥都是擁有二級魔紋的老牌戰鬥專家,參照自己處於正常魔紋使者時所擁有的力量,我不覺得自己所見識過的,在之前那幾場戰鬥中,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他們的極限,因為,二級魔紋使者時的高川,從來都沒有真正被壓迫到極限。
並不是說在戰鬥中藏了一手,隻是在那種程度的戰鬥中,雖然感覺到有點壓力,但總是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一級魔紋時產生的才能,加上二級魔紋時產生的超能,配合戰鬥狀態的經驗、意識和智慧,所產生的殺傷力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感受過。至少,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憑借一把限界兵器的匕首,殺死複數的正式巫師根本就不是難事。麵對安全警衛時,也僅僅覺得它們的外殼太過堅硬而已,有點棘手而已。
實際情況也是如此,進入統治局以來,又有多少個魔紋使者在麵對安全警衛時死亡呢?即便在被大量規格混雜的安全警衛圍堵的地表車站,甚至有許多不是魔紋使者的冒險者生存下來。唯一造成二級魔紋使者大量傷亡的情況隻有兩個,一個是在素體生命的炮擊摧毀列車的時候,另一個就是不久前被艾魯卡以壓倒性的力量摧毀,然而,如果那時候艾魯卡使用的不是“江”的力量,而是他自身的力量,又能殺死幾個二級魔紋使者呢?
雖然經過了大量的苦戰,但我所熟悉的這幾位二級魔紋使者仍舊生存下來,而且看上去毫發無傷,我覺得他們的厲害可不僅僅是表麵上所看到的這些,何況如今這些藏有底牌的家夥們換裝了限界裝備——這麼一想,我又覺得自己所在的這支隊伍要幹掉三個素體生命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哦……三個素體生命嗎?真令人心驚膽戰。”銼刀意味深長的發出怪音,這讓她所謂的“心驚膽戰”一點都沒有字麵上的意義,“雇主怎麼說?最好別叫我們去趕跑它們。”她這麼說到,不過,我感覺不到她的態度中有害怕退縮的意思。
這時其他人也走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將偷看到的情況跟他們一說。除了席森神父、走火和榮格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態度,其他人都在抱怨。
“要解決三個那種怪物?雖然拿錢辦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收支比例不平衡可不行。”
“我去問問。”我這麼說著,朝駕駛室走去。在我抵達車門邊的時候,畀將數據線遞過來,要和我進行直連。我當然不會拒絕,直連後收到的不是莎的直接通信,而是一些關於那三個襲擊基地的素體生命的數據。
一個女性外表,比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女性安全素體更接近正常女性的體格,但是雙腳沒有腳掌,呈現刀狀,懸浮著行動,雙臂也沒有手掌,看上去有些像是炮彈發射口,按照外表來判斷,大概是高速加射擊的類型,不過應該也不缺乏近身的戰鬥能力,因為它的頭發就像是鞭子一樣活動自如。
兩個男性外表,其中一個輕甲著裝,全身是刺,連頭部也以尖刺的形狀來表現頭發,至少有六米高,這讓它的體格顯得格外消瘦,就如同幹柴一樣,除了輕甲和刺之外,從外觀上找不出更多的裝備,在我所見識過的素體生命中,它的軀殼色澤是最深沉的,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這家夥不好對付。
另外一個男性素體則更加貼近正常人類,像是十五歲的少年,少年的體格,少年的相貌,身軀被一襲有些破爛的鬥篷包裹著,腰間插著兩把長刀,充滿了一種令人印象深刻的氣質,就像是從格鬥遊戲中走出來的角色一樣。它的雙刀也是臨界兵器嗎?莎沒有給出準確的數據,但毫無疑問,擁有強大的切割力,並且能夠釋放兩種半月狀的攻擊波進行中遠距離的攻擊,淡藍色的攻擊波擁有切割的力量,而淡紅色的攻擊波則擁有爆破的力量。
“看起來不好對付。”我說。
“我記得它們。”畀的聲音數據沿著數據線傳來,雖然沒有情緒,但是她所說的內容讓我覺得她一定充滿了憤怒:“它們一共出擊了四次,殺死了我們許多人,讓我們不得不向城區外圍撤退。”
“你希望殺死它們?”我問。
“我不覺得我們有殺死它們的可能性。”畀用機械般冰冷的聲音說:“很久以前,我們同樣有人可以使用臨界兵器,安全警衛也比現在更多,更強大,但是從來都沒有殺死過它們。為了牽製這三個素體生命,能夠使用臨界兵器的同伴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三個素體生命總是結伴行動,它們大概是三十三區唯一組隊行動的素體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