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盧洲自多事(2 / 2)

薑子牙了然。

二老不語,過的半日,天邊有一片雲光飄來,一個白衣童子立在其上,瞬間就到了二人頂上,這人來曆不明,甚為詭異,暗中保護姬昌的人都是衝了出來,守護在二人身邊,那雲團上的童子隻是不屑一笑,隻是不語。

“君上,此乃我師身邊童子,不必驚慌。”

姬昌道:“既是先生師門中人,那我也不便在留此處,且是回了,反正也算盡興,隻可惜這魚卻是一條也未曾釣上來,遠不如先生了。”看看自己空空的魚簍,再看看薑子牙那已經裝了數條魚兒了魚簍,姬昌苦笑一聲,帶人離去。

薑子牙這才朝白鶴童子拱手道:“師弟怎的來了。”

“師尊命我傳了詔書前來。”

薑子牙一聽,忙跪拜下來,深伏於第,叩首道:“弟子薑尚,領受師尊法旨。”

白鶴童子從袖中拿出那金卷來,與了薑子牙,囑咐道:“師尊來時有言,若西周事了,不妨多呆些時日。”

似楞了楞,薑子牙道:“弟子領命。”

交接完了,白鶴童子才是笑道:“師兄,別來無恙。”

“師弟容顏如昔,為兄卻是如同朽木,不日將歸西矣。”薑子牙苦笑著將元始天尊賜下的金卷珍而重之的藏入袖中。

白鶴童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回之一笑,打了個道禮道:“師兄,我且回去複命,師兄珍重。”

薑子牙回禮道:“善。”——

坐在蒲團之上,薑子牙慢慢展開元始天尊賜下的金卷,金卷之上,祥光蒙蒙,細細看去,不過寥寥數字而已,正是“福緣深,得天授,定西周,出雄兵。”

仿佛有所感應,薑子牙手上金卷化作點點粉末,落在地上,沒了痕跡。

“定西周,出雄兵?師尊之意,這是?”薑子牙從蒲團上立了起來,在自己的寢室之內走動不休,雄兵從何出,西周無西方教,不存,若出兵,必借西方之力,師尊之意,哎,薑子牙左右為難,師尊啊師尊,交代下這等難事,弟子縱然有心,也未必能成啊。

又走了幾步,薑子牙算算時辰,也該是去與兩位世子處理政務之時,正要出去,喚人整理袍服。有一道五色光暈籠罩整個寢室,薑子牙見機不妙,瞬間就祭出中央杏黃旗。

那五色神光裝在中央杏黃旗上,勢頭頓止,薑子牙空喝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元始倒也待你不薄,連這件寶物都與了你,實在難得。”孔宣虛空而立,看著庇護在中央杏黃旗下的薑子牙,略微有些驚訝。

薑子牙一揖道:“敢問前輩名號。”

“孔宣。”

渾身一顫,薑子牙瞳孔一縮,玄教孔宣,獨鬥準提道人,此事洪荒之上,但凡耳目聰明些的,哪個不知,深深一躬道:“不知孔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告訴我,大日如來在何處。”孔宣有些不耐的揮手道。

“這,我亦不知。”

怒哼一聲,孔宣冷笑道:“你當有杏黃旗護佑,便奈何不得你不成。”大手一抓,薑子牙連同杏黃旗都被孔宣淩空提起,室內五色神光連連閃動,五色接連刷過,每刷一下,杏黃旗就抖一下,薑子牙的臉色也白上一分。

刷到第一十三下的份上,杏黃旗劇烈的顫動一下,化作巴掌大小,收入薑子牙袖中,若非有紫綬雲紋仙衣在身,薑子牙怕已被五色神光給直接化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罷。”孔宣盯著薑子牙,冷冷的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大日如來在菩提妙境,參悟阿彌陀佛。”迫於那不斷加強的壓力,薑子牙明智的選擇了坦白。

孔宣滿意的笑了笑了,收起那波動不止的五色神光,“怪不得我搜遍三界也尋他不得,原來在西方淨土佛陀化境之中,多有得罪,告辭。”

看著空蕩蕩的寢室,薑子牙隻覺得這是一場夢而已,不過渾身的冷汗完全證明這是真實的存在,好半晌才是恢複了些體力,勉強站立起來,“孔宣找如來作甚,嗬,怕又有是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