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現狀(1 / 2)

馬坡城位於涼州邊境,是連接大尹國和涼州的通商城鎮。

如今被大尹國屠為空城,黎晰鴻領軍駐紮後,花了近半個月時間才清理打掃幹淨。

說到臨時受命的黎都尉帶領的一萬人馬,已在軍士中間叫開了名號,自稱“壁虎軍”。

“壁虎何意?斷尾可活。咱們就是奉命來斷大尹國的後的,這斷了後不算,咱還得好好活著,至少要大部分活著,再南下奪回金城,追得大尹****屁滾尿流!”白術接過蔣卓恩喝幹了的藥碗往書案上“砰”的重重放下,說得大義凜然豪情萬丈。

蔣卓恩看的好笑,沙啞著嗓音道“這壁虎斷的可是自己的尾巴,怎麼扯得上大尹****,好奇怪......”還沒說完,就見白術漲紅了臉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道:“阿卓,你瞎說什麼!管他是自己的尾還是別人的尾,總之斷了就是了!你可別在這動搖軍心!”這稱號其實是底下的兵士自己琢磨的,叫的順口且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東西便都叫開了。

蔣卓恩被他這副樣子逗得不行,抱著被子笑成一團,大病初愈的臉色雖還是有些慘白,但這幾日好藥喝著,好吃好喝供著,元氣慢慢養了回來,加上年紀尚幼,這麼一玩笑就顯得天真無邪的可愛。

白術被她笑的有些羞惱,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不該跟個小娃子計較,遂佯咳了兩聲,學著白子泉平日的樣子正色道:“你大病初愈,傷的又是頭部,別晃來動去的,我去喊先生過來!”說罷也不等蔣卓恩答複,匆匆拿了藥碗就奔出了營帳。

蔣卓恩看著他走後又笑了一歇,才擁被靠到白術用軍被包著草編筐做成的靠墊上。

白子泉說她後腦傷的重,雖說傷口日漸愈合,但實在是奇跡中的奇跡,不得大意,除了睡覺時得趴著睡,其他時間也不準後腦勺磕碰到。白術對白子泉的話奉為天命,執行得非常嚴格徹底。

雖說這靠墊實在咯得難受,但蔣卓恩仍覺得安心舒適。

她自那日被救後,在白子泉的寢帳裏已呆了小半個月。剛醒來的那幾天渾渾噩噩動彈不得,每日就是由著白術灌藥,換洗傷口的繃帶,白子泉除了照三餐給她把脈看病外也不多話,他身為這一軍之醫又是貴人事多,倒讓白術和蔣卓恩慢慢熟悉了起來。

白術也不過是個半大小子,今年剛十三歲,並不是從小跟在白子泉身邊的家生子小廝,而是肅州小城鎮的孤兒,原是自願征兵入的肅州軍營,求個安身混口飯吃,怎料白子泉帶來的小廝一路跟著大軍急行身體吃不住先就累垮了,半路又送了回京城白家。臨時撥了白術給白子泉,白術原本也沒正經名字,跟了白子泉後才給賜了白術這個名字。

白術簡直將白子泉當作再生父母,又敬又愛,他本是鄉野出身,肯吃苦能吃苦,倒是比原來的小廝還更經用。白術開始時跟著原來的小廝喊白子泉大少爺,這稱呼在軍營裏就顯得突兀,後來見蔣卓恩能說話了,頭句話就是對著白子泉喊先生,他也便跟著蔣卓恩喊白子泉先生。倒好似他和蔣卓恩有了共同的默契,自此就和蔣卓恩稱兄道弟講起了交情來。

想到這裏,蔣卓恩無聲苦笑了一下,認真算起來她都能當白術的媽了,結果現在被白術當成小弟弟愛護照顧。想想又覺得心裏暖暖的,蔣卓恩稍微調整了下靠墊便又看著帳頂發起呆來。

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六日才緩了過來,頭先連聲音都發不出,整個人虛弱的不行,但傷口愈合的卻快,白子泉百思不得其解,細細診治,簡直拿她當試驗品在研究。隻蔣卓恩自己知道,這大概就是穿越者附帶的金手指,前身的先天不足後天病痛,大概都會修複得一幹二淨,然後原地滿狀態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