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洲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他老婆被趙喜海扣到現在還沒放出來的事情,他聽說,趙喜海對秦書凱的話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本來也不這樣認為,後來指點他的人說,你看那個趙喜海剛到普水就對趙晨陽這個人展開調查,目的很明顯,那就是針對秦書凱,可是查到關鍵的時候,主動不查了,說明什麼,說明要麼秦書凱能夠控製他,要麼是有小辮子被秦書凱抓住。
金大洲想一想,這個人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秦書凱能夠控製趙喜海,趙喜海會查到中途不查了,有此想法,金大洲今天就是要過來求秦書凱看在以前兩人交情的份上,再幫自己一把,如果老婆在裏頭關的時間長了,他真是擔心,老婆遲早就撐不住的時候,到時候,什麼都說出來,隻怕自己也脫不了幹係,這個家也就毀了,畢竟自己曾經幹過的事情,自己的心裏是最清楚。
官場的幹部,對於“官場高風險”體現在當權力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難免受到各種各樣的誘啊惑,比如金錢、美色。而當這種誘啊惑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製度約束,就有可能使一個好人走向反麵,在這個時候,犯罪就是一念之間,他們第一次走向偏差之後,以後就慢慢地麻木、習慣這種腐敗方式,走向更深的犯罪。
金大洲是普通的人,所以不能夠控製自己的欲啊望和行為,背離了黨紀政紀的要求,那麼做官的這個崗位就變成了高風險崗位,當然,這種風險還是自己造成的,隻要查,肯定會出問題。
金大洲心裏其實也不想到秦書凱麵前來討沒趣,他心裏非常明白秦書凱對他的種種仇恨的心理,對於金大洲來說,找秦書凱幫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老婆的事情,他特意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去給趙喜海送禮,拎著貴重的禮物站在趙喜海門前的時候,他心裏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自己是副處級幹部,趙喜海也是副處級幹部,自己卻要被逼著給趙喜海送禮。
趙喜海開門後,對金大洲的態度卻相當的勉強,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金大洲憋著滿肚子的火氣,臉上堆著笑對趙喜海說,趙書記,大家原本都是認識的,自從自己調動到了浦和縣當副區長之後,回來跟兄弟們喝酒的時間就少了,自己老婆的事情可能是其中又什麼誤會,還請趙書記手下留情。
趙喜海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金區長,你也是領導幹部,要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 ,我總不能因為犯錯的人是你金縣長的老婆,就無緣無故的把她給放了,這話要是傳出去,我這個紀委書記還怎麼當,再說,你老婆的事情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核實。
金大洲見趙喜海跟自己要理由,趕緊把早就給趙喜海準備好的貴重禮物往趙喜海的桌上一放說,趙書記,這是我在外地出差的時候,特意給弟妹買的一套首飾,雖然說不值什麼錢,卻也算是高檔貨,相信弟妹一定會喜歡的。
趙喜海見金大洲捧出一份重禮想要擊倒自己,心裏盡管有些心癢,卻還是不敢鬆口,要是放了金大洲的老婆,那就是跟秦書凱過不去,要是不放金大洲的老婆,那就是跟金大洲過不去,跟金大洲過不去,就算是少收點財物,倒也沒什麼大礙,如果跟秦書凱過不去,那可就慘了,自己有可能位置不保,還要聲譽掃地。再說,隻要和秦書凱等人搞好關係,那麼開發區周德東那兒,隨便的賞賜自己一下,那就是發大財。
這裏頭的輕重,趙喜海自然是心裏很清楚的,因此他隨手推了一下金大洲擺在自己眼前的首飾說,金縣長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都是受黨教育多年的幹部,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就憑著麵前這些東西,我完全可以算你一個行賄的罪名,到時候隻怕金縣長的臉上也不好看。
金大洲氣的差點吐血,這樣的話,趙喜海也能說得出來,真他媽的實在是讓聽的人都覺的惡心,盡管金大洲心裏感覺特別的不舒服,可畢竟是自己在低頭求人,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對趙喜海說,兄弟,現在我這是遇上了難處,正好求到兄弟你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