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紅紅很是生氣,嘴上說,你以為我不明白秦書凱這是在敷衍我,可他現在揪住了這一條,堅決不鬆口,一定要等到公安局處理所謂的事情凶手,啊狗日的,這個是要我的難堪啊,我有什麼法子。
單天陽想了想說,錢處長,我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到此事情,憑良心說,這次你們那錢經理下手的確是重了些,租金不交本來就沒有道理,人家去了,反而如此的對待,正好又被電視台的人給拍下來了,這事情往電視上一放,秦主任也要臉麵不是,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單天陽心裏其實也是很不滿的,以前的幾年單天陽也去要過租金,可是那個錢經理都是很牛逼的說,自己隻是負責幫助打理,如果要錢,請找錢紅紅吧,她是一把手,自己不負責財務。
單天陽當時為了巴結錢副市長肯定不敢和求錢紅紅鬧翻,所以即使提起這件事情,也是輕描淡寫。而錢紅紅看到單天陽態度不是很堅決,當然能不給那就不給,畢竟那也是不菲的費用。
錢紅紅聽到這兒,伸出一個手指頭敲了敲沙發前邊擺著的木製茶幾說,我也知道這個錢經理做事有點過分了,不知道輕重,所以,我才來找你呀,請你幫助出個好的辦法,盡快解決問題啊。
單天陽不想參與,說,這種時候,找我有什麼用?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我這個公務員管理辦公室的副主任,現在是有名無實,尤其是考試中心那邊,現在全都是秦書凱的人,我說話根本沒人會聽的。
錢紅紅看到他不想參與,繼續鼓動說,單主任,就算你是個掛名的副主任,畢竟還掛名不是,難不成秦愛全就真的不把你的話放在眼裏,我琢磨著,你親自去跟秦愛全談談,適當的給點好處給他,隻要他答應不追究了,秦書凱自然沒有理由不處理這件事,到時候,事情辦好了,我一定重重謝你。
單天陽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搖頭,這個錢紅紅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啊,這種餿主意,她也想得出來,竟然讓自己一個領導為了她的破飯店那點事去給下屬求情送禮,就算是秦愛全真的收下了自己送出的禮物,秦愛全還以為老子在這個酒店上得到多少好處呢,老子可不想什麼都沒有得到,惹上一身騷。
再說,秦書凱不同意,秦愛全鬆口,秦愛全還是不會跟自己合作,難道這點道理,錢紅紅也弄不明白?
單天陽歎了口氣說,錢處長,你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我知道你這是想要從秦愛全身上下功夫,可問題的關鍵是,整件事的發展態勢根本就不是控製在秦愛全的手裏,如果秦愛全沒有領導的吩咐,他敢這麼做,不敢,所以秦阿全也是按照指示做事,真正的老板是秦書凱嘛,你現在是放著皇上不求,去求太監,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單天陽跟秦書凱交手過幾次後,對秦書凱的個性也算是比較了解,他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上次劉承俊和李愛好搗鼓出來的那件事,誰知道秦書凱到底是不是已經知道幕後參與策劃的人中,還有自己一個,現在劉承俊等人被抓住把柄進去了,那麼秦書凱是不是已經掌握自己的一點東西,他要是一直抓住自己的把柄,隻是在心裏藏著,一直不說出來,那麼肯定不是好事,必定是等到關鍵時刻才會用上。
單天陽心理想,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要是真的敢插手宏偉酒店的事情,隻怕到時候吃苦果的還是自己。不管錢紅紅把話說的天花亂墜,單天陽卻還是咬緊牙根不鬆口,堅決不肯摻和此事,這讓錢紅紅相當的不高興。
臨走的時候,錢紅紅還威脅似的說,單主任現在可真是架子大了,看來就算是我爸親自給你電話,你也不一定給麵子啊。
單天陽見錢紅紅把錢副市長抬出來,有些委屈的說,錢處長,你是知道的,當年給你的宏偉酒店租金跟別家比較起來,已經是相當照顧了,即便是這樣,你的酒店竟然幾年都不交租金,這件事說實在的,一般人都會認為有些過分,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背後幫宏偉酒店說話,你以為,你的酒店能開到現在嗎?說不定早就被關了。